后者把酒杯放到桌上,凉凉对上她的视线,米乐气结,立刻负气走近内室:“今晚你不许进来睡!”
她走到内室门口,又想起什么,直接朝外把相思、香兰喊了进来,让她们站在门口:“你们给朕守好了,今晚连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
话音落,她便扑到床上,卷过被子,沉沉睡去了。
俩丫头不明所以,看向御案下方眉目深深的侯君离,终于是不敢多问一句。
米乐这一觉睡到天亮,起来的时候,外面早没人了,而侯君离昨晚果然没有入内室。
上早朝的时候,米乐脸色阴沉,而众官员在侃侃而谈之后,发觉殿内的氛围非同寻常,偷偷去看一旁的摄政王,才发觉这“非同寻常”从何而来。
皇上和摄政王好像又重新开始不对付了,整个朝堂莫名其妙又回到了以前的气氛……应该说是比以前更甚才对,毕竟如今的皇上已经颇有威信,并且掌控了些许民心,虽然这和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
散了宴会,米乐直接去了欧阳先生的课上,一直到下课才回到寝宫用餐、批奏折。
时间无限拉长,她从午后一直忙到了半夜,相思和香兰都受到了惊吓,连连劝解米乐可以去休息了,米乐却不干,直接将那厚厚的百来份奏折给批完,终于是用力过猛,第二天早上,莫名其妙就发烧了。
她撑着病体度过了早朝,听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朝政,下朝的时候,直接到了侧殿休息,等所有文武百官走了,这才让于全扶了她出去。
可刚出侧殿门,却被人堵了,男人一身绯红,脸色深沉平静地看着她。
米乐直接对他翻个白眼:“让开!”
侯君离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探向她的额头,而他身后,香兰和相思一脸歉疚和纠结,都不敢看米乐。
米乐打落他的手:“小病而已,朕宣聂太医看看就好了。”
话音落,她看向挡住去路的侯君离:“摄政王要没什么事,烦劳让让。”
侯君离却直接看向一旁的于全:“把聂太医宣来。”
话音落,他上前一步,扣住了米乐的手腕,直接把她拉进偏殿休息室。
米乐被他强硬按倒在床上,气不过,直接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侯君离身形僵了僵才道:“咬吧,咬死了,损伤的是皇上。”
米乐冷哼一声,卷过被子冷冷看着他:“惺惺作态!”
侯君离不说话,只是面色冷凝,米乐立刻转过脸去,也不说话了。
场面一时冷凝,直至聂太医匆匆而来。
他先给米乐诊脉,又问过一些症状,这才略略松了口气:“皇上且等着,臣这就去开药。”
聂太医走了没多久,米乐便觉得昏昏欲睡,之后也顾不得和侯君离吵架了,直接就睡了过去。
香兰很快把药端上来,侯君离随即扶了昏昏欲睡的米乐起身,把药往她嘴边送。
米乐正昏昏沉沉,只是下意识喝了一口,可当尝到满口苦味,顿时一口吐了出去:“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