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一愣,抬目向门口看去,就看见侯君离一身黑衣走了进来。
“你来了正好!”
米乐立刻从床上下来,鞋子也没穿直接到了他跟前,“关尘轩的血书是怎么回事啊?这份污蔑,你可有对策洗清?”
侯君离的视线从她脸上落到她脚上,再落到她脸上,这才问道:“皇上这么晚不睡就为了这个?”
“你别说别的,赶紧回答!”
侯君离又看了她片刻,这才道:“暂未想。”
“那你现在想啊!”
米乐看起来的样子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侯君离又看了她片刻,忽然竟笑了。
米乐见他笑了顿时更急,打着他的手道:“你还有心情笑啊!”
侯君离抓住她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臣还以为,皇上这帝宫的灯亮着是等臣来兴师问罪,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米乐盯着他。
侯君离俯低身子,压低声音:“皇上这是在担心微臣吗?”
一旁的香兰和相思眼见了二人这副亲昵姿态,纷纷羞红了脸,忙的就往门口跑去,还十分懂事的带上了门。
而门口等候多时的于全有些茫然:“这廖大人是宣还是不宣了?”
“还宣什么!”香兰强调道,“摄政王都来了,他肯定有解决办法,大家该干嘛干嘛去,也不必守着了!”
于全一听这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忙的差一干人等离开。
“朕在跟你说正经话呢!”殿内,米乐直接瞪了他一眼,退离一步,企图让气氛恢复正常。
接过她刚往后迈了半步,整个身体都空了,却是侯君离直接打横抱起了她。
她吓了一跳,当即扶住了他肩膀:“你干什么啊?朕跟你说正经事,你别耍流氓啊!”
侯君离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严严实实裹好,这才道:“已经入秋了,眼下又是夜晚,你不穿鞋不穿外衣,就这么站着不怕得风寒吗?”
米乐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里:“不过就是站一会儿,怎么就能得风寒,你快点说啊!”
侯君离看着她急迫的眉眼,这才缓声道:“皇上怕什么,不过就是一封血书,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就算他关家能制造点人证物证,关尘轩也必须死。”
米乐愣了愣:“什么意思?”
侯君离看着她:“就算是诬陷,也保不住他的命。”
米乐依旧无法理解,侯君离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心睡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结果这一晚,米乐是根本无法安睡的。
第二天早上,神思恍惚去早朝,完全是强打起的精神,而面对关氏党羽对于侯君离的参本,米乐心神都慌了,偏生一旁的侯君离还镇定自若,米乐真是佩服死他这份功力了!
然后就在奏折呈到她手里的当口,又有人走了出来,这次是刑部尚书廖杰。
刑部尚书直接将一份关尘轩签字画押的纸交给米乐,并且掷地有声道:“那份血书是假的,因为关尘轩早在入刑部不久便畏罪自尽,而血书上的日期则是发生在他自尽之后,试问一个人已经死了,又如何留下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