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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离看了她一眼,脸色极度不好,米乐这才不敢动作,乖乖由他包扎。
期间,她小心翼翼看了看侯君离的脸色,眼见他面色丝毫没有缓解,知道这次的事情他肯定是生气了,便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朕知道朕没跟你商量就下山是朕不对,可河道出事,你又病着,朕不去谁去?”
“汴安城的太守是死的?”侯君离冷冷看着她。
米乐抿了唇:“可河道一直是你最重视的事情,更何况,修建河道本就让民间起了很多民怨,若是这次的事情再不处理好,工人闹事怎么办?而且,朕也想趁这次机会让百姓对朝廷改变一点看法,所以才只能亲自去不可!”
“那你可知,你若是出了事,死的就不会只是几百人了,动荡会让金燕国死成千上万的人。”
米乐顿时紧拧了眉:“可朕也不能因为危险哪儿也不去吧!照你这么说,朕只要离开皇宫,哪儿都危险,难道朕这一辈子就要困守皇宫不成?!”
“可事实证明,皇上来到汴安城并没有给汴安城带来半点好处,前晚的刺客,血洗灾点士兵、工人,死伤何止几百人?”
米乐不说话,脸色苍白,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所以,危难面前,朕不该出手是吗?保护百姓,保护臣民,朕有错是吗?还是你觉得,刺客杀朕都是朕的错?更或者说,朕的存在,就是错?”
侯君离闭了闭眼睛,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见远处一声唤。
他一抬眼,便见祁墨玄一身蓝衣杵着棍子立在前头不远处,正目色平和看向他们这一群人。
侯君离倏尔凝眸,一下子扣住了米乐的手臂:“你这两天,都是和他在一起?”
米乐心头本就因为他之前的话恼火,这会儿听见他用这种质问的语气,顿时就更加生气:“不止在一起,他还是朕的救命恩人,这两天若不是他,朕早死了。”
说着,她挣脱开侯君离的手臂,走到祁墨玄身侧:“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里面休息的吗?”
祁墨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侯君离,这才缓慢道:“臣见皇上迟迟未归,担心皇上的安危,便想出来看看……”
他的视线再次对上侯君离,停止了话语,米乐抬起头便见着那头的侯君离走了过来。
她顿时别开视线,身旁,祁墨玄行礼的声音传了过来。
“下官见过摄政王。”
米乐嘴巴动了动,到底是没说话,只是抬起头冷眼看着侯君离。
侯君离在二人身边站定,最终将视线落在祁墨玄身上:“听闻皇上被刺客追杀的那天,是祁大人救了皇上?”
祁墨玄微微一笑,只是道:“算不上救,我们之所以能活下来,靠的还是皇上自己。”
说完这个,他抬起头对上侯君离的视线,面对他寒凉、锐利的眼神丝毫不闪躲:“摄政王刚才的话,下官不敢苟同。皇上虽小,却并非莽夫,相反,皇上很善良,很聪明,她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每一个能救下的子民,摄政王就算理解不了她的做法,也当理解她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