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补充道:“大家好久都没聚了,刚好严琛的脚也快痊愈了,就当是庆贺吧,毕竟你可是我们三兄弟里第一个结婚的,不得请我们吃顿饭补偿一下?”
陈拾一个理由一个理由地往上加,顾严琛也不好拒绝,便笑道:“好啊,地方你定,我等会儿打电话给阿青,问他来不来。”
陈拾笑道:“嗯,那就定老地方了,我先回去交代些工作,咱们停车场见。”
他从始至终都笑吟吟的,好一派谦恭大方的模样,等和苏棠他们道完别出了办公室大门,脸色立即就冷了下来。
白玉烟还是坐在原地,见陈拾出来,赶忙起身喊了一声:“陈拾哥。”
陈拾眼神斜睨过去,将白玉烟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好一会儿,吓得白玉烟惶恐地低下了头。
“谢谢你发消息给我。”他清冷的声音响起,白玉烟脸上的恐惧褪去,刚抬起头来准备和陈拾说不客气,唇角的笑容还未绽放开来,却又听陈拾说:“但你以后不要再试图揣摩我的心思。”
白玉烟脸上的笑容僵住,她下意识道:“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给我发这条信息吗?”陈拾走过去,两指点了点办公桌,眼神凛冽,“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猜对了,我就是有那个想法。”
白玉烟倏然睁大了眼睛,陈拾继续道:“你是我培养出来的,这个位置也是我给你的,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能不知道?”
“白玉烟,我说了,你不要太自作聪明,也不要继续挑战我的底线,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和事,都是非常没有耐心的,希望你不要成为我讨厌的对象,否则……”
陈拾停顿一秒,白玉烟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她低垂着脑袋,小声说:“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陈拾忽然又笑了起来,温柔又斯文,“我比较喜欢乖巧的棋子。”
直到陈拾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白玉烟僵硬无比的身体才轰然放松,腿软到站不住,直接一屁股跌回到座位上。
她脸色苍白,额头泌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这是因为恐惧所致。
陈拾好像只有在床上时才会待她温柔一些,不过那都是建立在把她当成别人的基础上。
其余的时间,白玉烟在陈拾面前就像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有些什么东西都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任何不敬的心思都无法藏匿。
只要陈拾愿意,他轻轻一推就可以把玻璃杯摔碎,然后再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代替,而原来那个玻璃杯呢,只会变成无人需要的垃圾。
其实白玉烟一直都明白这些的,她只是不甘心,她相信自己在陈拾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他一定不会放弃自己,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去挑战他的底线。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喜欢我呢……”白玉烟攥紧拳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啪嗒啪嗒地砸在裙摆上,晕出一朵又一朵的泪花。
又说陈拾,他在秘书惊恐的眼神中冲进办公室,走到墙边,抬手扯了扯勒紧的领带,然后一脚踹倒了挂衣服的架子。
巨大的响声连外面的秘书都听见了,她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低头和群里的姐妹吐槽。
【卧槽,我家老大疯了,中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回来就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我隐隐约约都能看见他身上的黑气了,呜呜呜,好像电视剧里黑化的反派啊】
损友1:【保佑你今天不犯错!】
损友2:【祝你平安】
损友3:【祝你平安+1】
秘书:【嘤嘤嘤~】
办公室里,陈拾叉着腰站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眼眶有些泛红,抬手将额前的碎发薅上去,深呼吸几次,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香烟,靠在窗边点燃。
浓白的烟圈一点点散开,陈拾的脸庞被笼罩在烟雾里,眼神复杂到难以看清。
他在为顾严琛和苏棠的恩爱生气,也在为自己当初的不果断生气。
他本来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按照他的计划,顾严琛现在本应该是厌恶冷落苏棠、宠幸他送过去的白玉烟才对,那样的话他才有理由拆散他们。
可如今顾严琛喜欢苏棠喜欢得紧,哪里还有明明始的讨厌和不满,明明才过了几天,怎么他对苏棠的态度就发生了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顾严琛的改变完全打乱了他的部署,如果顾严琛继续和苏棠恩爱下去,那么总有一天他也会被苏家人所接受,那样的话自己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即使他再怎么去讨好苏家人,也不可能从顾严琛手里夺回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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