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妈妈,我也要摸大脑斧!”这边的动静把小女孩也吸引过来了,她扎着两个麻花辫,颠颠地跑到苏棠身边,两只手都放在了玻璃上。
可雄虎对此视若无睹,还是依恋地蹭着有苏棠掌心的那块玻璃。
小女孩伤心了:“呜呜呜,妈妈,我也想摸大脑斧。”
女孩妈妈有些为难,她上前和苏棠商量道:“你好,这位小同学,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女儿腾个位置,老虎可能就爱蹭那块玻璃,我女儿想摸摸它,一会儿就好,先谢谢你了。”
女孩和女孩妈妈都是omega,所以即使她们靠近,苏棠也没有觉得不适,再加上女孩妈妈挺有礼貌的,顾严琛也就没多嘴,把沟通的权利交给了苏棠。
女孩妈妈的请求也不过分,苏棠点头答应,握着顾严琛的手退后几步,把那个位置留给了小女孩。
“谢谢哥哥。”小女孩很是激动,但在站过去的同时也不忘先回头和苏棠说声谢谢,是个很有家教的小孩。
苏棠笑着摇摇头,表示不客气,然后几位大人的目光便落在了小女孩和雄虎身上。
小女孩被妈妈抱着,手掌印在了苏棠方才放的那个位置,结果雄虎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不仅没有贴上去蹭的意思,甚至还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呜……”小女孩遭到打击,眼泪唰一下就冒出来了,可怜巴巴地问妈妈:“大脑斧是不是不喜欢我?它为什么不蹭我呀,呜呜呜……”
女孩妈妈也把手贴上去试了试,雄虎还是那种态度。
一旁围观的顾严琛挑了挑眉,他方才以为雄虎对苏棠亲近是因为他是omega,可现在看来,它是只对苏棠一个人有兴趣?
啧,原来他的情敌已经不限于人类了吗?
小女孩越哭越厉害,妈妈软声安抚着她,雄虎还是无动于衷,温柔又慵懒的眼神飘忽不定,但大多时候都是看着苏棠的。
除了苏棠,其他一切都是可以忽略的背景板。这种行为,和现在的顾严琛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因为omega天生的母性作用,苏棠看见小女孩哭就觉得很是心疼,于是便走到女孩妈妈身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在她安静下来后握住她的手,一起贴在了玻璃上。
果然,雄虎又巴巴地凑过来蹭那块玻璃,看上去就像是在被小女孩抚摸一样。
“摸到惹,摸到脑斧惹……”小女孩破涕为笑,瞪着湿漉漉的眼睛,开心地享受着这种隔着玻璃抚摸大脑斧的感觉。
等小女孩玩够了,女孩妈妈真诚地向苏棠鞠躬致谢,苏棠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都不敢动弹了,想伸手去扶女孩妈妈,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顾严琛则要淡定从容得多,在女孩妈妈道谢后,他牵着苏棠的手解释道:“我爱人目前还不能说话,所以由我帮忙转达他的意思,能帮到你们他也很开心,所以不用那么客气。”
“爱人……”女孩妈妈下意识出声,然后又很快明白自己冒昧了,尴尬地笑了笑,道:“抱歉,令夫看起来很年轻,我还以为他是您的弟弟呢。”
顾严琛承认自己的心脏仿佛中了一箭,哇凉哇凉的痛。
苏棠本来就才二十岁,今天穿得又很青春活泼,因此看起来就像一个十五六岁的中学生一样,和成熟稳重的顾严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二十五岁的顾严琛在别人眼里俨然已经是个老男人了。
“哈哈。”顾严琛努力扬起一个微笑,“没关系,我爱人确实还年轻,看错也很正常。”
似是感受到了顾严琛内心深处痛苦的咆哮,苏棠挽住顾严琛的胳膊,依偎着他,朝女孩妈妈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都是omega,女孩妈妈自然能看懂苏棠的心思,于是便笑着夸奖:“其实你们很般配的,两个帅哥站在一起确实很养眼呢。”
顾严琛强行抑制住意图疯狂上扬的嘴角,谦虚道:“还行还行。”
离开虎馆前苏棠很是认真地和那只雄虎说了再见,雄虎直直地凝视着他,眼神里有些许的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没有人能看懂。
出了动物园,顾严琛带着苏棠去吃饭,停好车,两人朝餐厅走去。
正在这时,他们侧边的路上突然冲过来一个黑衣少年,顾严琛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就赶紧把苏棠揽进怀里。
少年跑得太快,果然撞到了顾严琛,他边跑边回头,朗声道:“抱歉啊!”
琛哥,抱我好不好?
清朗活泼的嗓音和记忆深处的那道声音重合,顾严琛猛然转过身去,满目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