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动作。
“如果陈先生您再胡搅蛮缠,我就要联系老板了。”保镖冷漠的声音像一把把冰锥一般刺激着陈勇迷糊的大脑,在听见他要通知儿子以后,尽管心里再渴望继续去赌,他也只能乖乖地坐进车里。
看见陈勇终于安分下来,保镖坐上车,不再理会一旁呆滞住的他,开车向他们的住处驶去。
过了一会儿,陈勇攥了攥手心,哑声问:“这个月还有多少钱?”
保镖道:“月初老板拨了五十万过来,你第一天输了四十万,第二天赢回十万,就在刚才,你已经把仅剩的二十万都赔光了,所以这个月你不能再进入赌场,直到下个月老板汇款过来为止。”
听见这个月都不能再赌了,陈勇难受得就像血管里有无数蚂蚁再爬,他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瓶喷雾在鼻尖一喷,珍惜又贪婪地将红色的雾气全部吸了进去,最后飘飘欲仙地躺倒在座位上,身体的痛楚很快就消失了,他一脸的满足。
对于他这种行为保镖已经见怪不怪,他只是在男人吸药的时候屏住了呼吸,然后开启通风系统,将车里残余的药味全部稀释掉。
他出身特种部队,接受过专业的药物训练,就算吸入小剂量的一些雾气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似乎是从那种魂游天外的状态中缓了过来,陈勇目视着前方,试探地问道:“能不能让小拾再汇一笔钱过来?”
保镖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淡淡地回应道:“如果你有这个需求,我明早就联系老板,你亲自跟他说吧。”
“啊……”说到要亲自和陈拾联系,陈勇忽然又不敢吭声了,其实他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怎么可能真敢和陈拾多要钱呢。
当初自己第一次提说想要更多的钱,结果被陈拾强制断掉了一个星期的药,那个星期他简直生不如死,还好贪图人世间安逸的本能让他挺了下来。
不过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和陈拾提这种要求了,明明他才是父亲,结果却被陈拾管束得比孙子还孙子。
陈勇心里有小小的不满,可终究还是被巨大的恐惧和惰性所战胜,以他现在的状况,他根本就离不开陈拾,购入药物需要钱,他赌博也需要钱。
没了陈拾,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所以憋屈就憋屈点吧,至少能安心做一只米虫,这样也挺好的。
回到住处,陈勇倒头就睡,他赌了一天一夜,在输输赢赢中不断起伏,再加上晚上吸了药,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他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保镖留了午饭,现在应该是工作去了。
其实保护陈勇是一项很轻松的工作,陈拾给的钱也很多,可保镖的职业习惯不允许他闲下来,因此在得到陈拾的允许后,他开始找一些临工来打发时间。
陈勇倒是不明白他的想法,有人养着不好吗?非要去给自己找罪受。
晚上保镖回来,酒足饭饱的陈勇心里痒痒,就带着保镖去了一个小巷子,里面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和缤纷到肮脏的彩灯明示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陈勇被一个娇小可爱的男beta缠上了,他和保镖说了一声就跟着那个beta进了屋子,保镖守在外面,面无表情,在一片暧昧不清的情.色中显得格外突出。
他经常会陪着陈勇来这里,也经常被搭讪,有些人看他身材好,愿意让他白嫖的也不是没有。
可保镖每次都岿然不动,他家中已有爱妻,所有的莺莺燕燕在他面前就和空气差不多。
半个小时后,陈勇搂着那个beta的腰从房子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衣衫凌乱,发福的脸庞通红,唇角是堆积的笑意,显然是被伺候得很好。
“不错,下次我还来找你。”陈勇捏了一把beta的屁股,扭头在他脸上香了一口,眼神猥琐。
beta笑意盈盈地应和着他,娇声道:“人家也好喜欢大叔,一定要快点来哦,人家会一直等你的。”
“好,下次还来找你啊宝贝儿。”陈勇说着油腻的情话,又在那个beta身上摸了好几把才肯走。
确认陈勇走远了,beta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来,他嫌弃地擦了擦陈勇刚刚摸过的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活这么烂,时间还短,要不是为了钱,谁特么愿意伺候你啊!”
他拉好衣服走进一个房间里,里面坐着一个戴鸭舌帽和墨镜的男人,beta坐到他面前,谄媚道:“确定了,他就是陈勇,陈拾的父亲。”
男人唇角含笑,推了一张银行卡过来,说:“辛苦了,这是这次的报酬,事成之后你会得到更多。”
beta开心地接过银行卡,笑着保证:“收到,请相信我的能力,不出三次,绝对把他家八辈祖宗的姓名都给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