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闲聊了几句之后,不多时,就到了寿宴的时辰,大家不敢失了礼数,全都自觉地站在了后面,待六皇子入席就坐之后才依次入席。
大业国的寿宴也就讲究。林老夫人作为寿星依旧规矩要坐上席,与亲友后辈共饮寿酒。
而开头三碗上菜,按照习俗,是要长子跪下举过头送上餐桌,以示对客人的谢意。三碗后客人高呼换人,才由帮忙人上菜。但因为林密还在外游历,并没有回来,所以便落在了二老爷的身上。
待头三碗菜结束之后,下人才依序开始将各种菜色摆上了桌。接着便是林玦这几位小辈开始孙举杯祝寿,老夫人今日心情格外的好,在小辈敬酒的过程中,全程笑容满面,端杯示意。
一时之间,宴席桌上,美酒佳肴,觥筹交错,整个宴席场面,儿孙满堂,亲朋嘉宾云集,其乐融融。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如果没说,我都要认不出二姑娘你了……”
一位妇人看着她说道。
这人林玦并不熟,只知道是林老夫人在南方的侄女,算是她的表姨。这个表姨嫁的不错,夫家姓刘,是经营丝绸的,家中育有一子一女,那女儿小名唤作婉儿,似乎比林玦小两岁,如今也到了说亲的年龄。
不过这一回,她的女儿并没有一同前来,只有她一人前来贺寿。
“就是,不仅模样生的愈发的俊俏了,还当上了郡主,这荣耀,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呢?”
又有一名夫人前来搭腔,似乎也是林家二房的某个亲戚。
“你看,这镯子也是价值不菲吧?”
其中坐在林玦旁边的一名妇人,眼尖看到了林玦手腕上的一只玉镯,目光便再也离不开。
林玦正要开口解释,刚才那刘表姨却抢先开了口。“果然在京中生活就是不一样,我家的婉儿也与二姑娘差不多年纪,哪里能见到这么多的好东西……”
“这不过是普通的镯子……”
林玦无奈。
“二姑娘就不要谦虚了,你看看这色泽。一看就是个好东西,我们家婉儿成日就只懂得在家绣花做女红,都要到说亲年纪的人了,对于首饰什么的,依旧是一点都不在意。我实在看不过去就说她,让她多捯饬下自己……”
刘表姨见六皇子走到旁边敬酒,故意拔高了音量。
“刘夫人你这话说的,在江南道,谁人不知刘家二小姐是个天仙般的人物?”
“哎呀,你不知道,俗话说人靠衣装,女孩子家不懂得捯饬自己,生的再天仙也没用……”
刘表姨正兴致勃勃的向众人介绍她的女儿,寿宴也还在持续。但林玦实在是不堪其烦一桌子妇人无趣乏味的谈话,和周围那些时不时就凑上来要与她攀谈的女眷,面对满桌子的菜肴竟一点食欲都没有。
既然没有食欲,又不想再被这群人烦着,她果断随便找了个理由,提前溜下了桌。
春寒料峭,京都的二月还处于冬日的余寒中,尤其是到了晚上,寒风阵阵,让人冷的直打寒颤。
从正厅出来后。室内外强烈的温差,让林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但相较于在宴会桌上耐着性子应付那些烦人又多话的女眷,她宁愿在这外面多吹点风。
“作为林家的嫡长女,你这离席的也太早了点吧?”
带着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玦转头,看到凌墨站在不远处,此时正看着她笑。
“特意前来贺寿的六皇子殿下,怎么不多坐一会儿,这么快就离席了?”
林玦也不示弱,打趣道。
凌墨一听。便知道她是在说刚才自己没有带贺礼的囧事,顿时有些难为情,尴尬地笑了笑,“刚才,谢谢你。”
如果刚才不是林玦及时出手化解,他今天还真是要出一次丑。
“谢什么?”林玦朝他眨了眨眼,“皇兄都还不知道我锦盒里放着什么吧?”
老夫人和二老爷当然不会当众将锦盒打开,所以除了林玦,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凌墨一愣。
他刚才光顾着开心了,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一点忘了。
因为先前那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和林二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复杂,而且根本就跟“好”沾不上边。林玦向来古灵精怪,若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在锦盒里放一些奇怪的东西,那岂不是比没带贺礼更加糟糕?
“经我这么一提醒,皇兄是不是开始有些担心?”
似乎瞬间就看出了凌墨心里的忧虑,林玦强忍着要笑出声来的冲动,看着他。
“我相信皇妹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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