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宫懿,这辈子,就只为你林玦而活。”
浑浑沌沌之间,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划开茫茫迷雾,又如一道清泉,直达胸臆。
南宫懿……
林玦喃喃自语。
南宫懿是谁?
——“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我死了你不就要守寡了么?”
“我在乎你,不是因为你是郡主,也不是因为你是林太卜府的二小姐,更不是什么前世今生轮回,我在乎你,就只因为你是你而已。就算是有人与你生的相同,可她也不是你。”
“要不咱们离开京都吧,找一个有卖蟹黄汤包的地方生活。”
“我的不就是你的,你可要早点适应这将军府的床哪,以后住的时间可长了……”
……
无数张面容表情相交重叠,最终变成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认得这张脸!
一时之间,仿佛有无数的种子在内心发芽生长,万物复苏,蠢蠢欲动,拨开层层迷雾,她看到了曾经被掩埋的那些记忆,清晰而苍茫,一个印刻在心中最深处的名字脱口而出,“南宫懿!——”
猛地睁开眼睛,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呃,帐篷里。
外面光线很暗,旁边的木桌上点着油灯,天好像已经黑了。
在帐篷的中央架着个炉子,底下的炭火烧的正旺,沙漠夜晚的温度很低,普通的牧民家里,都会在帐篷里烧个炉子,一边晚上喝热水方便,另一边也能够驱寒,提高帐篷内的温度。
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大腿上的伤口,发现插在上面的匕首已经被取了出来,伤口也进行了包扎,虽然还有些痛,但比之前好了太多。
她记得自己已经被那群黑衣人追上,之后便失去了意识……从现在的情况看,似乎是被人救了。难道说,黑衣人没有杀死她?还是,某个人从黑衣人的手中将她救了下来?
可她在这漠北人生地不熟的,到底是谁出手救了她?
正想着,帐篷的门被掀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手中似乎还提着东西。
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晦暗明灭,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时间定格,仿佛走了几千年,他才渐渐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林玦静静地看着那抹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她瞪大了眼睛,想要认真标记他每一处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但最终却变成了不争气的泪流满面。
“怎么哭了?伤口还疼?你别乱动,让我先看看……”
南宫懿看到林玦哭的伤心,以为是伤口裂开,立马变得满脸紧张,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过去直接查看她的伤口。
“伤口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呀?”,在认真查看完伤口之后,南宫懿见林玦还是在哭,不由地更加奇怪,赶紧又问,“阿玦,你还有哪里受了伤?”
不然怎么一直哭个不停?
“受伤你个头!——”
林玦见某人一脸迷茫的样子,随手挥起一只枕头直接朝他砸了过去!
见他不躲,随后又连续地砸了好几下,边打边吼,“你明明在西北,为何不告诉我?!好好的将军府设什么八卦阵,害得我差点出不来!”
南宫懿自知理亏,面对林玦的“枕头攻击”也不躲闪,本想让她发泄一下就好了,却在听到“八卦阵”的时候下出了一身冷汗。
“你去过将军府?”
听他这么说,林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去啦!困在南宫将军你布下的八卦阵里,差点就死在了里面!”
“阿玦……”
南宫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多日不见,林玦的性子依旧倔强,她佯装发怒的脸上甚至还挂着泪痕。
“是我的错……”
事到如今,他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废话,肯定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林玦继续冒火。
南宫懿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深色的眼眸里闪着温柔的光,“阿玦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只是,你怎么来西北了?”
经过前面的发泄,林玦多日以来积攒的怒气消散了许多,可一听南宫懿这么问,已经消了的气又噌的一下窜了出来。
“我会来西北,还不是因为你干的好事!”
先是冒出了个维卡来,然后又是音讯全无的失踪,这样让她怎么能安心的在京都待下去?
“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这个时候,南宫懿除了认错,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能够让林玦消气。
呃,其实可能还有,比如一把抱住她什么的,可看着林玦满脸的怒火,南宫懿想了想,算了,他还是先端正态度认错吧。
“谁担心你了?!”
林玦瞪了他一眼。
“只是你家的将军夫人实在是过分,横行霸道不说,还欺负到我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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