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愣在了原地,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父母的脸庞,想到张雄涛在邕城为自己日夜奔波的身影,他此时犹豫了,刚才那般慷慨的热血心情,精忠报国的念想好像动摇了。
大仙司道:“如果你肯帮我,我不但告诉你父母的下落让你们一家团聚,我还告诉你一个关你的惊天秘密。”
张谦道:“什么秘密!”
大仙司道:“你答应我了吗?”
此时张谦深刻的感到到,其实他没有那么伟大。他没有古往今来的圣贤一般心中藏着精忠报国之志,也没有铮铮铁骨,不屈不挠的骨气,他在忠孝之间,选择了孝,他点了点头。
大仙司大喜,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果然没看错你,你随我来。”
张谦此时的内心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愧疚、伤感、乃至于几分怜悯都在他心头萦绕。
二人来到一处房间,但见其中摆满的桌子,桌子后边都有身着官服的人,他们忙得不亦乐乎,有的在批改公文,有的在打着算盘,还有的在到处寻找文献。
他们十分的忙碌,好似都没有注意力关注到大仙司的到来。
大仙司道:“这些都是益朝公文机密所在。”
大仙司带着张谦来到一处公文前将三本公文交给他手里,随后道:“今年来我益朝也是大力变法,实行改革,也颇有成效,不论是国土、税收、粮草都开始增长。”
张谦打开了账本,却见里边密密麻麻的记载着益朝自三十年起进行改革的粮草数目。
张谦看到数目的时候惊呆了,益朝的一座城府从原先了每年年产三万石粮草,变法后竟然能够盛产十五万石,远超桂安与邕城的总合。
他在细看下去,每座城池的钱粮都是以成倍每年增长。
每年征兵的数目也是逐年递增,这代表着益朝的军队扩充速度之快,训练整编速度的军纪之强。
军队粮草如此,更不用看商业、科举等其他产业。
大仙司继续道:“可是,我们最近发现,今年来我们的国库逐渐开始乏力、另外我们发现各地上报的粮产都与前一年甚至前几年数目几乎相等,发展停滞不前,更要命的是,我们征兵的数目也在减少,天下诸侯互相虎视眈眈,我们却无人可用,成何体统。”
“有人贪污!”张谦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大仙司转头看去,眼中更露出几分钦佩之色,道:“不错,我们经过排查也发现各地有中饱私囊,收受贿赂的现象,但我们也严查了但是都是将一些小官斩首,未曾见过大官。”
张谦眉头一皱,道:“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我要你帮我查,查出那些贪官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如此猖狂,逍遥法外,阻止我大益一同天下
的霸业,株连九族!”大仙司怒道。
张谦沉思半晌,笑道:“大人,官场中官官相护,这要查起来必然会牵连众多,小子也是将脑袋悬在了裤腰带上了呀。”
大仙司冷笑道:“想要与爹娘团聚,自然是要冒风险的,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相信你一定会办好,不会让我失望。”
张谦此时心中思绪万千,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入手。
大仙司继续道:“放心,我会启奏皇上,让他加封你为三品汉阳大夫,你可放心去查。”
“不!不可让我封官。”张谦决然道。
“为何?”大仙司问道。
“此时突然封官,必然会引起朝中大臣们的猜疑,且有人肯定会打听到我从新朝而来,这样会引起其他的猜忌,弹劾不断。二来打草惊蛇,让贪官们加紧防范,不好入手。”张谦道。
“那你的意思是?”大仙司问道。
“可有什么线索发现哪个地方民怨最重?”张谦问道。
“东江城凤阳县。”大仙司答道。
“那就先去那里。”张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