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敷衍了事便成了一个官,这官风比桂安城歪得多了。
他按照任命状上的军营前去报道,来到一座军营前。
张谦将任命状递给门前守将,那守将看了看他,在看了看任命状,道:“你是新来的御骑校尉?”
“正是小子。”张谦道。
那守将不禁一笑,随后道:“你这个任命还差一点啊。”
张谦闻言,那守将眼神有些贪婪神色,当即领悟从包袱中掏出一锭银子呈给守将,在邕城与桂安城做生意期间让他懂得了些人情世故,不再像当时刚进牢房时候那样天真幼稚。
那守将一喜接过银子笑道:“好,进去吧,进门走左边就是了。”
张谦谢过那守将,随后按照他的路线走去,走了一阵,只看见一个马棚,棚中养满了许多高头大马,只见一个老者在马群中给马擦背。
张谦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妙,硬着头皮过去问道:“老丈,敢问御骑校尉去哪报道?”
那老者看了看张谦,朗声笑道道:“小兄弟,这里就是。”
张谦呆在了原地,看着这乌央乌央的马群,原本脑中设想的威风凛凛,驰骋疆场的校尉模样全部毁灭。
“御骑校尉就是养马的!?”张谦问道。
“对啊,我当年也是买的御骑校尉!”老者笑道。
“这他妈的狗东西!他奶奶的!竟敢骗老子!我找他去!”张谦大声骂道。
正想走出营门口,那些守门的将士们纷纷拔出腰刀骂道:“干什么!想当逃兵吗!”
张谦道:“不干了!不干了!我是来当校尉的,不是来养马的!”
忽然间白光闪动,四五把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张谦立刻动都不敢再动。
那守将道:“来了还想走,我告诉你,要么就回去,要么就把你抓到官府告你个私下买官,别怪大爷我没告诉你,这罪杀头!”
张谦这时候才明白,这是一个陷阱,先诱骗百姓买官,然后抓住了他们买官的把柄进行威胁。买官的自然气愤不过,只能大肆敛财泄其心头之恨,如此便和贪官们同流合污了。
张谦往后退了回去。
回到了马棚当中,那老者见到张谦回来笑道:“年轻人,既来之则安之,我当初也跟你一样,但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张谦问道:“老丈,您在这待了多久了?”
那老人放下擦布,看着天空好似想起了往日的回忆,道:“好像也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就一直在养马!?”张谦惊道。
“那可不,在这里,没钱、没背景,你就别想着能够往上走。”老者叹道。
张谦此时心中产生了放弃的想法,他开始心中骂自己,干什么要答应大仙司,做一个忠君报国的英雄也能够流芳千古,不用来这臭气熏天的马棚。
老者道:“来吧,别站着了,过来帮我擦马吧。”
张谦拿起一块擦布,马棚中的臭气让他作呕,强忍着呼吸开始擦马。
却不曾想手刚摸到马屁股上,那马立刻回身一脚,张谦只感觉自己大腿被坚硬的马蹄狠狠的踢了一脚,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他的大腿内侧。
他立刻上蹿下跳,痛得眼泪直流,痛得呱呱大叫。
那老者哈哈大笑,说道:“你要小心点,这些马有时候脾气不好,要是一不小心啊,就断子绝孙了。”
张谦口中骂了几声,他正站在马群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时,随后听到身后一声嘶鸣长啸,一个声音呵斥道:“喂,那个马夫!不干活想偷懒!”
说罢手中的鞭子朝他的身后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