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早将师父交代的曲调练完,李序方得空去找南小里,路过米糕摊时他还特地买上几块,用油纸包好,一想到小里,步履也跟着轻快。过了这座小桥便是小里住的屋子,李序加快脚步。
再有几步便到小桥,李序眼角撇到附近巷子口里有个熟悉的身影在那走来走去。
小里!!!!
对偶遇南小里,李序惊且喜,脚峰一转,正要开口呼喊。又见小里前后左右鬼祟观看一圈,伸手凭空变出一把小刀,李序下意识就往旁边墙角躲去,心下惊疑不定:
怎么回事?小里会变戏法吗?
侧伸出头来又暗暗打量那旁南小里接下来的举动,见她举起小刀割了段自己的头发,他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没冒然出去阻止,却让他看到小里原先还乌黑靓丽的头发一阵红光过后变出一把红色根须。
啪!
手中纸包掉落在地,李序转身快步急走,途中撞了不少路人,脾气不好的被撞后张口就骂,见这少年郎骂不还口,只道自己今日晦气遇到个傻子,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当晚李序辗转反侧,前前后后回想几遍同小里相遇的情景,连同囚琴师第一次到师父这来的情景也想了,怎么都找不到他们二人是妖怪的蛛丝马迹。这事他没有告诉师父,师父很欣赏囚琴师,况且他并没有当面瞧见囚琴师会使法术;小里的事他更不会告诉师父,他喜欢小里,就算当面看见她使用法术,他还是喜欢她。何况当今会法术的也不一定就是妖怪,道士、术士、法师、巫师都会法术。
他,他明日便去找小里当面问明白,他不会愚蠢的因为妄加臆测而误会小里、错过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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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贫女惠儿家门口的这条平日连土狗都甚少经过的巷子,今日意外的特别热闹。
李序、南小里、洪歌儿分早中晚互相不打照面先后离开,这不,打街市南边又远远走来个衣衫褴褛,头顶亮光的乞丐。这乞丐碰巧走到方才李序站立的那个角落附近,鼻子一抽,便猫腰低头四处搜寻起来,那香味直将他鼻子往李序掉落在地的那包甜米糕那引去。赶紧扑上前去抓起藏于怀中,贼眉鼠眼一通扫视,见四周再没别人寻米糕,觍脸一笑,一屁股坐到地上,打开油纸狼吞虎咽吃起来。
往近了瞧他,虽一身衣服脏污不堪、破破烂烂,竟还不是一个乞丐,是个道士打扮!由远看的‘头顶亮光’原是他脑壳上早已秃成个十二的月亮弯,日光一照,可不就‘头顶亮光’嚒,不错,自带光环效应。旁边剩余的稀疏花发全聚拢头顶部盘成个发髻,插一截树枝代替木簪来顶住发髻,也是干枯糟乱的很;面上胡子拉碴,黄蜂眼、蒜头鼻,吞吃米糕时还能瞧见满口黑牙,瞧这脸面也有三十来岁;原本道士服大抵是青兰色的长袍,这位仁兄的道袍已经用各色碎布修补的五颜六色,袍底部还缺了一角,整件道袍又黑又脏,只依稀还能辨出底色是青兰的;腰间拴一条黑黄绳子,上头挂一个打补丁小囊包,同挂的还有个铁铃铛,背后别一把乌漆墨黑桃木剑。
这乞丐……
这乞道士之前已许多天没吃过热食,今日合该他走运,要不是多年搜寻食物练出的狗鼻子,今日该错过这一包甜米糕了。吃着米糕似猪八戒吞人参果,唯一强过猪八戒的是他尝的出米糕味甜气香。整个人缩在墙角里片刻就把一包米糕吃个干净,这才有功夫抬头呼出一口浊气。胃里有热食填充,整个人不禁泛起困来,闭上黄蜂眼不多时沉沉睡去。就他这个破落样,过路人见到无不捂鼻快走过去,也没人想去偷他怀中的道士法器。
翌日,昨天吃的米糕早已消化殆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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