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力,都在自己之上,在这野彘面前,自己宛如这婴儿一般,无太多反抗的力量。然而这野彘虽然有神识,却还不具备类人的智慧,且这野彘横行乡里,并无天敌,想必其警惕性自然是很低。骄兵必败,但怎么必败呢?沐新头脑里已然有一些想法。
兵法所道: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
沐新的力量自然是比不上这野彘,那么掌握主动权的防御自然是优于主动进攻,这防御,把握天时地利人和,自然有机会可战胜这强大无比的敌人。
所谓天时,及挑选这野彘精气最薄弱的时刻,野彘阳刚无比,乃极阳之物,若是有办法让其在午夜极阴时刻出来,自然是其精气最薄弱的时候。
所谓地利,这野彘虽然力大无穷,勇猛无比,又很灵活,但毕竟是爬行动物,四肢主要用于奔跑,并不如人手那么灵活,若是早就围困之势力,比如坐井观天,那么想必也是极难脱身。
至于人和,则是需要则飞禽走兽们的支持,蚂蚁虽小,聚则无穷。
兵法所道: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
沐新已有了初步的策略,一个方案已经在他脑中初步形成,功其所短,避其所长,会有一定的胜率。
跟这鸟兽沟通完,时间已到了酉时,午后的天空泛滥着七色的云彩,幻化成各式各样的形状,有的像那骏马,有的则像那珠玉。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草药、鸟兽的味道混杂,奇异而又熟悉。沐新自幼跟那鸟兽沟通,从小对自然观察入围,这样的场景,氛围熟悉,到这鸡鸣山之后,更是亲切。熟悉当中,又透露着一股惆怅。
他想到了小时候亲切鸟兽的日子,也想到了和父亲习武的日子,那时候的天空,也是此般景象。小时候,如此的怀念。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未曾谋面,十分想念的母亲。
若不是那灾星,也许母亲没必要为自己奋不顾身。
若母亲不是南宫家后人,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若不是这一切,也许自己现在享受着父母的温情。
可惜没有如果,这天地之间,因果造化,凡事皆有缘由,若不是出身南宫家,自己还能懂得这鸟语花香吗?万般抉择,自有其道理,只是沐新很难接受这过程和结果,他是多么希望母亲依然在世,自己无需承担这压力。毕竟,他还是只一个少年。
然而斯人已逝,只剩下鸟兽虫鸣,伴随着沐新去寻找乐趣,
不过,没有那么多时间惆怅,眼下正值七月十日,马上是七月十五,全年极阴时刻,百鬼夜行,阳气极为薄弱,沐新还有不到5天的时间,去做准备。
恐怖的也许不是这野兽,而是这人心,这荒野小村的杀气,又是何人布置,暂时未知,然则这杀气害死了很多人性命,令人发指,野兽尚且有进食作息时辰,而人心,却无差别谋害。
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想办法布置陷阱,他需要一些人,一些动物,一些帮助,以确保周全。
正所谓:
垂髫母丧百事哀,宿命有缘唯无奈。
若问归期和所有,鸟兽虫鸣亦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