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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满城都是新鲜诗词,您可有何感受?”但瑶梦知道,有些话一定要他亲口说出来。
老者陷入沉思,他也许有所感受,又或者内心依然在不断的争斗。
“那些小儿所吟诵的诗词,可是哪位大贤所做?”这老者终于妥协下来,也认可了那些诗句。
“非大贤所做,若是大贤,如此多佳句,前辈又怎会不知?”瑶梦说了一些谎言,却并非恶意,“只是那些孩童们,随口道来罢了。”
江淹有些震惊,却也并不过分吃惊。
李杜的诗词,在李唐时期是公认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然是超出了江淹的认知范围。
而这些诗词出自一些黄毛小儿之口,更是让江淹无以复加。
这些,瑶梦都看在眼中。
“前辈,可知,这些诗句,都是何意?”
“吾能理解,吾能理解......”诗句虽然美妙,意思却并不难理解,特别是对于江淹这样饱读诗书的大能,更是容易理解。
“文章合为时,记录当今天下奇闻轶事,心得感悟,皆是为了传承。”
“诗歌合为事,所记载皆为山野朝堂,各类见闻、所想,皆是为了流长。”
江淹默不作声,其实他也曾反思过。自己擅长模拟,但始终得不到模拟的魂,他虽然不曾认可模拟是文学的归宿,但也不得要领。
年轻时,模拟天下文章,自然是才高八斗,举世皆赞。
在年老之后,所模仿之文章已所剩无几,自然是无法再创佳绩。
“为时......为事.......”江淹若有所思,提笔若非记事传承,那孔圣人又为何提笔?
孔圣人自然不会无病呻吟,而在那之前,更无文章可模仿。
著书立说,只可能是从无到有,记录那些见闻、轶事。
“江郎曾经才尽,如今亦可重来。”瑶梦在一旁鼓励,“没有郭璞的五色笔,难道江淹就不是文豪了吗?”
听着像是赞扬,却也是说出了江淹的心声。对,我依然是饱读诗书,已比孔圣人的起点高,为何我始终拘泥于模仿,拘泥于华丽文藻?
“小姑娘.......你叫瑶梦是吧?”老者似乎有所悟透,不再如之前那般傲慢,“此处来第四幻境,为何你会来此处?”
瑶梦听这江淹的语气,似乎已是放弃那傲慢之心,便答道:“不小心跌落陷阱,还请先生莫笑。”
老先生望着瑶梦,似乎在拼命回忆什么,但也无可奈何,“我可以为你破开这第四禁制。”
“如此,多谢老先生。”瑶梦知道,大事已成。
老者提起那根树枝,施展风云变幻之法离,一段时间后,瑶梦感觉,这岛屿已无禁制保护。
“禁制我已打开,只有一炷香时间,你且尽快去吧。”
“多谢.......”
“莫谢,替我感谢那些后世的贤能们。”
瑶梦愕然,原来这老者,早就知道那些诗歌来源。
“前辈,晚辈无心......”
“后面的第五阵,你切记要小心,我主傲慢,第五阵主管嫉妒,伪君子是极为可怕的。”
万千诗才脱口出,垂髫小儿可成书。
文章非为辞藻生,心有天地文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