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晓凝曾听闻,令尊乃是张老门客,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家父若干年前,曾确为张居正先生门客,但后面也是归隐华安府,不问朝堂。”
“令尊看来,也是淡泊名利,志存高远。隐居在这华安府之中,也是不为人知,可谓是真正隐士。”
瑶梦赞美沐新的父亲,并非是溜须拍马。
能摒弃这红尘俗世,来到这华安府安享后半生,不可谓不高雅。
同时,她也是为了接近这沐新,能够让他敞开心扉。
想要敞开心扉,必须先获得他的信任。
如何获得其信任?赞美别人,永远是不错的选择。
别人赞美自己的父亲,自然沐新也是要表示感谢。
“多谢晓凝姑娘谬赞,”沐新双手持起一杯酒,置于胸前,“这第一杯,我便敬你吧。”
沐新一饮而尽。
“听闻令尊杜少陵先生,乃是闲云野鹤,又才满天下,不亚于那剑仙太白。”
“在下欲求师于令尊,以丰富在下浅薄才识。只是不知如今,令尊正在何处?”
“多谢公子牵挂。”瑶梦持起酒杯,亦是表示感谢,一饮而尽这杯中酒。
“家父如今,正在蜀中修建草堂。”
“加冠前后,饱经风雨,游历天下非所愿,实乃居无定所所迫。”
“故对这天下间饱学之士,颇有同理之心。”
“如今,期望修建草堂,接纳这天下间所有的文人墨客。”
“令尊竟有如此志向!”沐新很是惊叹。
能够收纳这天下的文人雅士,迁客骚人,志向不可谓小。
瑶梦也想坦诚一些想法,让沐新感到她也是在敞开心扉。
毕竟,想获得什么,往往也得付出什么。
“嗯,这也仅仅是家父的同理心,毕竟自幼风餐露宿,家父对这流浪的生活,记忆犹新。”
“他自然是不想让这天下间的饱学之士,如他那般,流离失所,居无定处,食不果腹。”
“而如今,令尊沐仁先生,能够如此支持这疏影院,广收天下贤士,乃是比家父更有功德的事情。”
“哪里?晓凝姑娘过誉,家父只是顺时而已。”
“为大唐输送人才,这些乃是义务,并非有多高功德。”
“令尊并无多少钱财,却有如此志向,又能付诸行动,远非我沐家所能比。”
“哈哈哈,”瑶梦笑着对沐新说道,“公子过谦了。”
“无论怎样,我们都是想为这李唐输送人才,为这天下着想。”
“公子,晓凝敬你一杯。”
瑶梦持起了酒壶,朝沐新前面的瓷杯中,倒下七分满的清酒。
这酒香并不浓烈,很是淡雅。
本来二人,也并非善酒之人,也都是饱学之士。
所谓的畅饮,更多时候是谈天论地,交流古今,了解风雅。
至于饮酒,小酌怡情即可。
清酒没有浓烈的塞外胡酒那么浓郁,也没有那种强大的刺激感。
在这清酒的醇厚当中,能够感受到江南的朴素,也能够感受到中原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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