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你家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可能要离开几年。”
“敢问公子,我家主人是去了何处?”
沐新不知该如何回答,之前那段经历,若是说出来,只怕不会有人相信,毕竟太过神奇。
“去了南诏,传闻那出现圣人踪迹,李兄仰慕,便独自前往。”沐新编了一个谎言,南诏本是荒芜地,又哪来圣人?
但随从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无论公子是去了何处,都已成了定局。
正欲转身离开,沐新叫住了他。
“敢问小友,今夕是何日?”沐新从阵法中出来,已然是不记得时间,若是过去了数年,那只怕这一生也便如此了罢。
这随从有些诧异,这日期,是屈指可数的,为何他却似乎都不知晓?
“今日乃是十月二十四日,公子可是未知?”
沐新十分的诧异,也十分喜悦,他依稀记得,自己三人在那阵中,至少待了一个月的时间,如今却仅过去约莫十日。
那若是阵中的三年,岂不是这人间一年?若是如此,浩铭想来可以提前出来吧?
沐新欣喜若狂,他很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瑶梦。
见沐新如此癫狂,这随从更加惊讶,在他看来,这位公子怕不是因为自家主人一去不返,要疯了吧?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去找到那邹稽先生。沐新拜别随从后,便径直飞向了那邹稽先生的住处。
他的内心格外欢快,也顾不上身处闹市,直接御气飞向那华安府外三里处,邹稽先生的草房。
虽然瑶梦跟他讲了不少七星锁魂阵的奥妙,但他还是更简单直接,御气飞过,何必那番挫折?
邹稽先生的住所似乎并无人员来往痕迹,想来,他并未回来过此处。
沐新用浩然气感知了一番,除了花花草草,却也未察觉有任何其他生灵的痕迹,难道这邹稽先生,确有蹊跷?
虽无人迹,却也有些许奇异的真气波动。
沐新说不上是什么类型的真气,但的确有些异常,他决定去探寻一番。
屋内各种新奇的小物件,倒是让沐新有些好奇,毕竟他从未接触过。
那团真气波动,便散落在一把竹椅周围。
这竹椅肉眼看上去,似乎并无异常,浅黄色的竹子,有些地方还有被刮伤的痕迹,无不昭示着这把椅子被多年使用的命运。
那真气环绕在椅子周围,肉眼自然是无法察觉,但在浩然气的感知下,却能很明显感受到。
沐新很奇怪,为什么能有如此神奇的真气,长久不散,环绕在这椅子上的。
他更好奇的是,为何自己对这真气,如此熟悉,宛如之前黑袍灌输给他的真气一般。
难道那黑袍,便是邹稽先生?这猜想未免太过离奇。
那真气似乎有些怪异,见沐新走近,隐隐有朝他靠拢的趋势,宛如宠物见了主人一般。
但这股真气中,透露出一股邪意。
算不上杀意,只是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邪恶之力。
它诱惑着沐新去吸收自己。
冥冥中,沐新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
“来吧,拥抱这股力量......”
“......就是这天地间最强大.....”
话语隐隐约约,沐新没有听懂,但这真气似乎颇有灵气,又颇为强大。
任谁都难以抵抗这股诱惑。
不断的诱惑下,他竟然吸收了这股真气!
而这股真气,竟然与浩然气没产生任何的摩擦,被完整吸收!
沐新离开了邹稽先生的住所,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些许脚印,似乎没有任何人迹。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挚友失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