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的话,小哥你这似是陈年旧疾,若不及时医治,日后恐会伤及五脏,贫道自幼学医,可否看看你这脉象?”
秦寒青压住咳嗽,苍白的脸颊却已憋得通红,“不劳费心,寒青知道自己的身体,稍作歇息便可无事……”
吕紫川面露担心,还想挽留却被陆岐黄开口打断,“师兄好意,我替他领了,先让他回去歇息,等稳定之后再诊不迟。”
吕紫川自是不好再说什么,看着被陆岐黄搀扶着的秦寒青背影,却是像极了一位油尽灯枯的耄耋老人。
夜色深沉,四下一片漆黑。
正在熟睡当中的秦寒青猛地睁开了眼睛,“好熟悉的感觉……”
回想起梦中的那种感觉,秦寒青眉头微皱,湿透了的内衣里一片潮热。
就在刚才睡梦中的秦寒青突然感觉原本寂如死海般的丹田中竟然又起涟漪,而在涟漪的深处某个探知不到的地方似乎酝酿着一股诡异的力量在蠢蠢欲动,继而一股燥热涌遍全身。
片刻之后,脑海中不禁又想起了陆岐黄的那本旧书,“难道是它的原因?”
秦寒青自知没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但那本旧书中的内容却像是烙铁一般深深烙印在了脑海深处,只要一想便会出现,而且清晰无比。
几百年来,秦寒青阅宝无数,却是没有像这本旧书令他如此印象深刻。
“其中定有蹊跷,或许暗藏着某种造化。”黑暗中的秦寒青双目开始变得明亮起来,随即盘起双膝,凝神静气进入了冥想状态。
一炷香后,双目略带失望的秦寒青苦涩的摇了摇头,“看来是我想多了,天机阁所降神罚岂是一卷残书就可逆转……”
沉吟之间,秦寒青重新躺了下来,双手叠加在脑后望着黑暗中的床幔,脑海中却是再次浮现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就这样在黑暗中许久的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再次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
多日未见的阳光从绵纸窗外投射进来,照在床前的地面上,光柱内浮尘飘动,耳旁隐隐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四下已渐复生机。
来到前厅,看到陆岐黄正在门外和挑着担子的药贩讨价还价,似是没有讲妥,随后便摆手打发走了对方。
“这些药贩子真是穷疯了,”陆岐黄回头看到了秦寒青,接着抱怨了起来,“你说这些药贩子是不是穷疯了,一斤熟地黄他就敢买我十文钱,还死活不落价,我倒要看看哪个冤大头肯被他坑!”
秦寒青笑了笑,“地黄耗地,种一季就要歇三年,人家卖的贵些也在情理之中。”
陆岐黄摊了摊手,“哪也不能这么贵呀,一斤十六两,这算下来快一文钱一两了,咱这药才卖多少钱。”
“贵买贵卖就是了,”秦寒青说着话四下里看了看,“吕道长呢?”
陆岐黄撇了撇嘴,“天还没亮就动身走了,说是观中有事要急着回去,临走时让我转告你,闲暇之余去白云观找他。”
秦寒青闻言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有人买药,秦寒青随即转去了柜台接过方子抓药。
陆岐黄则和那人东拉西扯了起来,突然怪叫了一声,“什么?何小姐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