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虽说语气重,但话的内力却含了一份……不悦?
只是楚言不知道的是,爷之所以是这般语气,完全是因为爷自个在哪里脑补了一下关于这份请柬的前因后果。这实乃是一个足够跌宕起伏的三流肥皂剧。这个名叫卿清和的女子与傅家那个准新郎有一段缘。如今傅苏大婚在即,卿清和千里迢迢回来还揣着婚礼请柬……这其中的情节还真是、够狗血。
当然了,也是在不久后我们的离爷才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了。
而当离爷十分帅气地将楚言说得毫无想法后自己却呆住了,原因在于他在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来历不明之物——一条手链。
“离爷,这条手链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段时间似乎没见你去珠宝店啊,而且这条手链我竟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不对!”楚言眼睛盯得大大的,一瞬落在手链上一瞬落在离爷那张精致的脸上,“重点不是这个!离爷,这是女款手链,你脱单从良了?”
楚言其人当真是人如其名,楚言楚言,出了名的超级话唠。若将向来不受外界干扰影响的离爷换做楚岸楚boss,楚言早就遭封口了。
虽外人都道离爷实乃云城第一风流人,但再怎么风流,离爷可是从来没给女士买过东西,哦,沈奶奶除外。
离爷丝毫没有将楚言的叽叽喳喳听进去,因为他的脑子里一直不停重复响起那个女子的声音。是的,他知道这条手链和大红请柬的主人是同一个人。
净水钻,是透着淡蓝□□泽的极品。整体设计很是精巧独特。他对珠宝钻石也算有研究,却从未见过哪本杂志上出现过这一款钻石手链。顶级的钻石加上顶级的设计,想来这手链不是自己没有注意的全球唯一的极顶限量品就是不为外人所知的私人订制。
卿清和,或许我们还会再见面。他如是想着。
被他如是想着的女子坐上计程车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左手上从不离身的手链不见了。卿清和啊卿清和,你什么时候这么丢三落四了。一般的丢三落四也就不说什么了,竟然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你怎么不将戒指一并丢了算了?
她朝座位四周看了看,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将它弄丢了?
她竭尽脑力想了想经过。自己下了航班的时候还看过手腕确定手链还在。那就是下了航班到现在这段时候间掉的。大脑里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一撞和那个戏弄自己的嘻哈男。是他!真是可恨!当时应该给他拍一张留底的,现在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人找手链?
卿清和正心急中,司机似乎从后视镜看到她,好心问道:“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清和在心里安慰自己,脸上已是从容淡然,淡淡一笑,“没什么事。多谢。”
手链一时半刻是找不回来了。还是先将眼前的事处理完吧。如此想通,她偏了目光朝窗外望去。云城似乎变化不大,却又处处给她一种阔别的陌生感。
前尘往事,就在这一瞬扑面而来,沉重非常。
车子发动走了一段时间,她在心中无声计量着要如何才能短时间寻回手链,却不想事情比她想象中来得容易。
飞驰而过的道路两旁广告板上尽是一个人放大的绝颜。一个男人的,还好巧不巧正是那个自己要找的男人的。最后她在一张广告牌的角落看到了一个用很是个性字体写着的名字——沈疏离。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沈疏离的时候会有熟悉感,原来是曾经惊鸿一瞥他拍摄的某本杂志硬照。
不怕沈疏离是公众人物,就怕他不是公众人物让她不好找。如此在国内外都名利双收有一席之地的人,还怕找不到人找不回自己的手链吗?
她顿时心情放松了些,随口问道:“师傅,世纪花园还有多久?可以快一些吗?”
出租车司机是土生土长的云城人,对云城的事也算了解,今日的世纪花园可是早早就被包场了的。司机人也健谈,当即打开话匣子道:“就快到了。小姐这么赶时间,是去参加傅苏两大家的婚礼吗?”
“是啊。”她话里有说不出来的感概,只是无人得知。
司机又道:“小姐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参加这次的婚礼,是两位新人的朋友吗?”
“……嗯。朋友。”当初自己选择背井离乡的原因,不正是只能在此说一句朋友而非亲人吗?
司机从后视镜有觑了她一眼,“小姐是云城人吗?看着有些不像呢。”
少小离家老大回……笑问客从何处来……学生时代学的诗词大抵还没忘干净,却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感同身受。
最后她磊落自然地坦言:“我是云城人,只是出国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