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清和正名。
前半部分他说的仍旧隐晦含蓄。其实他想告诉清和,这个舞会傅先生和傅太太会到,与傅家来往的其他长辈也会到。
后半部分就说的清楚明了了。她回来数日,若日后与云城一些人相逢,免不了寒暄被问及种种经历及今时状况,逢人说一次倒不如挑一次大家都在的场合主动说清了一劳永逸。其他的便让人言和舆论遍地生根吧。
清和不置可否,“中午一起吃饭,你说的那个通电话的‘对手’是我二哥?”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我二哥?
傅青云因为这三个字皱了皱眉,心怀不满得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聪明。卿家早断了和商界关系网的往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然是有心无力,所以曲线救国给我打了那通电话。”
卿家确实不可能再次涉及云城商界了。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清和保持了很久的思考状,最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豪门大家真是烦透了。”
你说说,人心是不是真的很难说。贫苦人苦恼自己出身寒门,出身良好的人也不时抱怨。
傅青云瞥了她一眼,她一面是卿家一面是傅家,她说这样的话,若当着别人的面说,只怕会当成故意炫耀。但他明白她的意思。
人总是习惯性地欣羡别人,习惯于看到别人的好,殊不知你看到的好在对方切身承受下完全是另外一种样子。
又过了一会,傅青云问她:“有没有看上的人?”
“没有啊。这几年正事都忙不过来怎么谈恋爱啊。”清和答,也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不过我要是找伴侣,一定要找个身世和家庭都简单的简单人。”
当年的卿傅两家也是姻亲,如今却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若不是还有一个清和处在中间,只怕更是如见仇人般眼红。
傅青云又看她,那一刻他很想问她,想问君恪之。可是一边是他妹妹,一边是他的好兄弟,不管他问出口情况是怎样的,他夹在中间都不好平衡,最后只是道:“这有何难?你以后看上谁,只管你自己喜欢不就好了?傅家也不需要你去牺牲终身大事,卿家就冲你二哥对你的好,也不会。”
清和暂时不去较真她自己的私人归宿,好奇地问:“哥,你说得这么随性恣意,为什么你至今找不到心仪的女生?”
傅青云竟也难得的认真回答她,“我确实看上了,也确实追求了。只是相处过后,时间一长,就觉得新鲜感过了,所以不适合在一起了。像你这样的感情白痴还是不要和我讨论这样的问题了。”
谁也不愿意听被人说自己的不是。清和顿时不服气,“谁是感情白痴?”
诚然傅青云是个说话有理有据的好性子,“以前是谁将男生递给自己的情书当成上交老师的意见信?”
“……那是因为我正好是课代表,时刻想着尽职尽责而已。”
傅青云更胜在记性好,还有话说,“那又是谁将男生偷偷塞到你抽屉里的蛋糕闹出一场失物招领,成了整个年级乃至学校的笑话?
“我、我那是有原则,不收来历不明的东西。”
之后的话题走向便一直围绕着‘卿清和是否是感情白痴’这一辩题,正方辩手傅青云,反方辩手卿清和。不过最后谁输谁赢,总的来说到去挑礼服路上的氛围还是比较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