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呢!”
我气死他不偿命的拍拍胸脯坚定说道。
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画,眼球充血的怒极道:“你再多说一句谎话,信不信我掐死你!你以为你在这里故意污蔑我的画是赝品,就有人相信你了吗?这村里谁人不知道,我赵老三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
“所以有钱人都不看新闻的吗?”我从腰上的绣花小布袋里掏出了手机,搜索一下,把去年的新闻翻出来,举起手机给他看:“江老的这幅竹林明月图,一年前就已经赠给了一位小有名气的女作家了,真迹,早就不在江老手头了。”
这个真相说出口,无疑是在啪啪打着他的脸。
看他一脸呆滞的愣在原地,表情满是不知所措以及无地自容,我觉得自己终于能狠狠出上一口恶气了!
周围太多人都在往这边看,也有太多人,都听见了这番话。
我心底舒服了以后,又收回了手机,放进腰间的布袋里,装模作样的假意关心他:“狗蛋哥,我这真是为你好,毕竟,三十万,可贵了呢。好歹你这赝品还没有送出去,要是真当贺礼送给了村长……以后被人家发现真相,多丢人呐。
狗蛋哥,你也别难受,被骗了就是被骗了,吃一堑长一智,咱以后注意就是了。吃亏是福,吃亏是福啊!反正这三十万对你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不算什么损失。”
目光放在了他手里被攥出褶子的画卷上:“这画啊,其实画的也不错,要是别人不知道内情,也是瞧不出来真假的。拿回去,还能挂在自己家里,养养眼。好歹是三十万买来的,总不能一点用处也派不上,你说是不?”
他身边那些男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自个儿也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眼神空洞,额角青筋乱跳。
为了避免这家伙反应过来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揍我,我说完这些能把他气死的话后,见势不对,就赶紧寻借口设法先溜:“啊,我就不在这陪狗蛋哥了啊,狗蛋哥节哀,我前头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那人有反应,我就一溜烟先跑了。
做人嘛,该硬气的时候一定要硬气,该怂的时候,也一定要怂。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心情大好的摸进了厨房,我趁着后厨的那些人都在忙前忙后准备开席,顾不得旁的,便自个儿从竹筐里拿走了几块喜饼,拿着东西绕到屋后竹林边上的一片长了莲藕的池塘岸头,直接席地坐了下来,对着一池塘安静的清水,慢吞吞的掰开喜饼,咬上几口。
唔,还是家乡的味道,还是小时候的滋味。
小时候我爸妈也总会给我带别人家做的喜饼回去吃。因为村里的孩子们大多都不待见我,以及我自小就体弱多病的缘故,所以每次同村有人家办喜事,我爸妈都不愿意带我一起去。
而他们自己,也碍于身份特殊的关系,大多数时候都是礼到人到,只同过喜事的人家多寒暄几句漂亮话,不入喜席就直接回来了。
同为乡里乡亲,那些过喜事的邻居也当然不会太对来客招待不周,每每爹妈回来的时候,他们也都会特意给爹妈包上几份小菜,拿上几包喜饼。
是以我小时候吃过不少喜饼,而我又打小就喜欢吃这种甜甜的米糕,父母相继离世以后,我就再也没吃过这东西了,时隔多年,其实还蛮怀念这个味道的……
这次是熟人家里办喜事,等喜事忙完了,我应该可以厚着脸皮多找陶大叔要几包喜饼带回去。
不知道宋连和小蝴蝶喜不喜欢吃这东西,不知道白旻他喜不喜欢吃甜的……
潇洒清闲的吃完了两块喜饼,我揉揉肚子,嗯,勉强算是垫饱了!
剩下的那块喜饼包进了红帕子里,我欢欢喜喜的把喜饼放进袖子内,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不远处的水里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
我好奇的昂头查看,却正见到一个黄裙子小女孩露出个上半身,在水塘里头胡乱挥舞双臂拍打挣扎。
“救命、救命……妈妈,妈妈救我!”
是谁家孩子失足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