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藜闻言赶紧搀扶住我的胳膊,乖乖陪我一起转身往家的方向走,临离开时,还调皮的朝白旻吐了吐舌头:“略略略,你老人家就在外面面树思过吧!”
还面树思过。
我拍了下花藜的小手背,温和嗔怪:“你啊!”
“殿下……”花藜撒娇的挎住了我胳膊。
我见她这般,只好无奈抿唇一笑。
左手垂下,一股清凉却从袖管子里掉了出来……
我停下步子,俯身,好奇捡起了掉在草丛里的那样东西——
竟然是一条项链,一条泛着五色光华的水晶并蒂花项链。
“勿忘?”陌生的名字脱口而出,连我自个儿都被吓了一跳……
我怎么会晓得这条项链的名字……隐约中,好像记得这项链,是个挺重要的人送的。
具体是谁送的,我委实忆不起来了。
“殿下何时有这么漂亮的一条项链了?”花藜见到这东西,亦是两眼发光,一脸欢喜。
若换做其他物件,我瞧见她这般喜欢必然会毫不犹豫的就把东西送给她了。可这东西……我却是舍不得。
“连你都不晓得,我一个失了前世记忆的人,又怎么知道这链子是何时有的呢。”很顺手的就把项链戴在了脖子上,我无比喜爱的用手指抚了抚玉珠项串下坠着的并蒂花项坠,叹息道:“反正不是这辈子有的,是从我的帝王华服袖子里掉出来的东西,想来是上辈子的物件。你们不都说我上辈子是冥帝么?冥界之主,有些奇珍异宝很正常。”
花藜噘嘴:“可这看起来,像是凡间的东西。好看归好看,珍贵也归珍贵,就是没有灵气。我们冥府的奇珍异宝都是沾有灵气仙气的,不像此物,半分仙泽也瞧不见……”
“勿忘……”白旻突然从身后赶了上来,不知何故,也对我脖子上的这条项链无比感兴趣。似有些紧张的询问我:“小白,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我头疼的冷声反问:“我的东西,不在我手里,难道还会在旁人手里么?”
“你的东西?它、怎么会是你的东西……”
浅浅的质疑言语灌入我的耳中,勾的我心里一阵不好受,转身面向他,我凝眸与他四目相对,嗤笑嘲讽:“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连这条漂亮的项链,我也不配拥有?我现在是想不起来以前的很多事,但我还朦胧记得,这条链子是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我记得我同他发过誓,一定好好保管这条项链!我难道已经蠢到,是不是自己的东西,都辩不出来的地步了么!”
许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因他一句话而大动肝火,他紧了紧眉头,望向我的眸眼里,尽是诧异。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白……”
我不由他分说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骨节分明的玉指摁在了我胸口前的项链上,哽着嗓音道:“你自己探一探,这项链之上,是否只沾有我一人的气息!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我是这项链唯一的主人么!”
原本,只是为了同他赌气,我才偏拉着他的手来辨认这条漂亮的水玉项链,但……许是探清楚了真相,他后来再看向我的目光,竟从诧异变成了慌乱……
摁在我胸口的那只大手微微颤抖着,未等我搞清楚状况,男人的另一只大手就蓦然攥在了我的肩上,掌心一用力,便将我体力不支的柔软身子拢进了怀中。
我心头一颤,被吓得不轻。
头晕目眩的胡乱用两只手使蛮力想要推开他,可他却垂首精准无误的狠狠吻住了我的唇,任凭我如何在他怀里挣扎,他箍在我身上的那条手臂都似钢铁筑成的一般,坚不可摧,僵硬有力,不松懈分毫。
“唔!”我眉头拧成了一团,被他亲的很难受,被他捂的更是连呼吸都困难了。
他这又是犯了什么病!
再这样捂下去……会伤到孩子的!
立在边上进退两难的花藜这会子却是一脸纠结尴尬的表情,抽抽唇角干笑道:“呵呵呵,殿下你们俩这是、倒也不必如此证明啊……奴婢其实也晓得你们俩郎有情妾有意,只是帝君你现在的某些做法,有点过分了……你们大可不必这么撒狗粮,奴、奴婢还在这呢,你们这样奴婢很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你大爷啊!没看见老娘都快被捂死了吗!你倒是来搭把手啊!
反抗了老半天,我才终于把他推开了一点点,拼命从他炙热的深吻里争取到了短暂几秒的言语自由:“白旻你放开我,撒手!你勒疼我了!”
他却脸色凝重的根本不给我逃跑的机会,俯身轻易就将我抱了起来,趁着我与花藜不备,带着我一个瞬间挪移就重回了我的卧房……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却已然将我丢在了床上且倾身压了过来,手上一把银光乍现,就拽飞了我身上的玄色衣物。
他这是……
疯了吗!
“白旻!你再这样我动手了!”我脸颊烧红气喘吁吁的用手抵着他沉重的双肩,可他却眸中情绪万千的握住了我的一只手,把我的手,从肩头挪至心口,嗓音难听的坚定道了句:“你若想动手,便动吧,今日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再走了!”
我的脑子开始发懵了,又气又累的冲他嘶吼:“你有病吧!”
他却立马沉声接上来:“是!我有病!我病在深爱之人在侧,却还要分心她人,伤透亲夫人的心!我病在一场凡劫,记得所有人,却唯独不记得被我从小宠到大的四妹!我病在一次又一次的答应我的妻子,会忘记前缘,只守她一人,可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背信弃义,承诺不做数!我病在自认为做了个两全其美的选择,可终究却是亲手弄丢了我的命!萦儿,你说的没错,我是有病,我有病,你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