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看着比自己大个十岁,应该叫大叔吧……相貌嘛,眼缘不错,就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还没有搞明白事情经过,杨新怡就从人堆里冲出来,把她拉到一旁:“文子清,你怎么回事,有一个这么有气质还帅的哥,怎么不介绍给我,太不上道了。”
啊?哥?我不是孤儿吗?哪冒出来这么个人?新型诈骗手法?
正当文子清疑惑,那位“大叔”走了过来,把她拉入怀中,像是久违相遇的拥抱:“该回家了。”
文子清:“家?”
话音刚落,文子清就昏睡了过去,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文子清,文子清…”
是谁在叫我…
陌声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
文子清挣扎的想要看清楚,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睁开双眼,反抗现在的脱力和沉重感,都无济于事。
文子清感觉自己又睡了很久,又忘了很多东西。她清醒过来时,自己身处在一片草地上,周围茂密的树林包裹着她。
文子清尝试缓慢站起身,踉跄了几步,扶住了身旁的一棵苍天大树。
天空是蔚蓝色的,大地是翠绿色的。鸟儿盘旋了几圈落在树枝上,一切好像都是最开始的模样。
我是谁?
文子清陷入了一片迷茫,身上也没有一件衣服可以蔽体,但她也不觉得哪里奇怪,就好像本该是这样。
文子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从上往下打量了一遍,好似看观察些什么。就如出生婴儿那般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她跪坐在草地上,俯身摸着身下的绿草,柔软的触感犹如生命的薄雾,缓缓地蒸腾向上,绵绵不绝的沁入皮肤。
微风拂过,淡淡的花香和清新的绿草从鼻尖划过,文子清嗅了两下,这个味道她很喜欢。
不知道何时,她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她困惑的转过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生的与她大体结构都一样,有手,有脚。
那人帮她转过身,裹紧了衣服:“别玩了,该回去了。”
文子清像是第一次说话一样,尝试着发音:“回…去?”
来的人,看着她的眼睛,叮嘱般的告诉她:“你是地府的摆渡人,文子清。”
摆渡人?文子清?
头剧烈般的疼痛起来,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揪着她的脑神经,痛的无法思考,几乎失重倒地。
那人一手把她揽在怀中,一手放在她的脑袋上:“你是文子清,地府的摆渡人,记住,你是文子清。”
文子清痛的失声叫出来,她感受到太阳穴的疯狂跳动给她带来无休止的晕眩和胀痛,想推走身前的人,可他把她禁锢的死死的,没有挣扎的余地。
在头的剧烈疼痛和催命一样的“文子清”三个字之间艰难的做出了选择。
在倒地的那个一刻她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