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
监控那头的人正好对上秦闻的视线,微微挑眉:“竟然没哭。”
Omega对陌生环境的适应性很差,尤其当自己的Alpha不在身边的时候。
“你是谁?”秦闻对着摄像头问道。
没人回答,只有风声轻轻从窗沿擦过,秦闻不惊慌,但是心情却糟糕到了极致,昨晚是除夕,他应该同迟寒跨年的,却被人虏来这种地方。
中午有人来送饭,一个面色平静的女佣,她目不斜视,端饭倒水,行为举止俨然受过严格训练,像个机器人,秦闻见状打消念头,知道从她身上问不出什么。
秦闻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中,越看男人就越惊讶:“不仅冷静,还很聪明。”
秦闻也饿了,饭菜还算可口,他放心大胆地吃了,对方费尽心机将他关在这个环境不错的房间,总不能就是为了让他看一眼风景,再毒死他吧?
下午两点的时候房门再度打开,进来好几个身穿白大褂脸部包裹严实的医护人员,秦闻心里一惊,他是落在某个研究组织里了吗?陈泽山?不可能,陈泽山是个Beta,闯不进星城苑,一个医生伸手就要来按秦闻,对此秦闻也不客气,谁也没想到一个Omega竟然会动手,他抄起床头柜上的装饰物直接给医生开了瓢,一声闷哼过后,气氛陷入诡异的死寂。
从医生的面罩里流出鲜血,他踉踉跄跄转身离开,秦闻则脸色平静地站在床边,冷声道:“要么现在就弄死我,要么叫你们的头子来见我,想从我身上得到东西,总得让我看看是什么鬼样子吧?”
男人嘴角一抽,鬼样子?
一行人不敢对秦闻用强,应该是从耳机里得到了什么命令,很快有序撤出,对方不现身秦闻就耐心耗,迟寒查到这里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们完成了终生标记,他坚信迟寒会来。
对此秦闻还有心情补个觉,看得监控那头的人都没了脾气:“真不像是苏玲生出来的。”
傍晚时分秦闻才堪堪醒来,不知对方到底下了什么分量的药,总是疲惫困倦,身上隐隐发热,有感冒的症状,秦闻按了按胸口的位置,眸色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饭还是那个跟机器人似的女佣端进来,秦闻等对方走了下床,他这阵子没什么胃口,穿上拖鞋到窗户边,一望无际的森林,傍晚的余晖铺洒在树梢上,似要烧起来,他从来都不知道墨城还有这地方,想来应该是……“噗通”,心跳声倏然一重,秦闻轻哼一声,紧跟着跪在地上,他死死盯着地面一角,手掌倏然捏拳,屋漏偏逢连夜雨,发情期!
心火顷刻间荡开,秦闻重重喘息了两下,但是没有得到丝毫缓解,身上温度很快起来,秦闻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随着最后一抹阳光消失,秦闻倒在地板上。
迟寒,迟寒……他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真的能生出几分勇气,以面对发情期如临深渊般的糟糕感觉。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秦闻倏然看去,眼神凛冽,对方赶在他发情期来,秦闻实在不能往好的地方想。
“啪嗒”,房间的灯亮了。
秦闻微微眯眼,适应了几秒钟的白光后才看清来人,瞳孔瞬间缩成一条线,平静打破,被难以置信取代。
“你别着急,我已经动用了全部关系网,最迟明天上午!”孙开宁得到消息火速赶来,一进星城苑差点儿溜冰,迟寒显然是怒极了,整栋别墅几乎被冰封!他打着哆嗦,使劲儿宽慰迟寒。
苏玲从楼上跌跌撞撞下来,看到迟寒眼眶就红了,“小闻,小闻……”
“对方带走秦闻到底有什么目的?”迟寒语气笃定:“你应该很清楚。”
孙开宁听他说话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担心迟寒无差别攻击,赶紧说道:“这事伯母怎么会知道呢?可能是陈泽山那个狗东西贼心不死也说不准,咱们……”
“是秦闻的父亲。”迟寒不仅打断了孙开宁的话,还打断了孙开宁的思路。
父亲?什么父亲?秦耀盛?要是秦耀盛这阵子坟头草都三丈高了,迟寒怎么会陷入僵局?这……孙开宁忽然想不下去了,他看向脸色惨白的苏玲,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吧……
迟寒起身,走到苏玲跟前,一字一句:“他到底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苏玲的防线彻底溃败,她跌坐在迟寒脚边,声音发颤:“我真的不知道,他……他半个月前找上我,让我带秦闻去见他……我不愿意,我知道他不是认儿子,绝对不是……我想跟你们说的,但是我……”苏玲捂住脸,痛哭出声。
“他是谁?”迟寒又问。
苏玲好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安景文。”
迟寒蹙眉,没印象。
孙开宁已经要扶着沙发才能站稳了,安景文是谁啊?听苏玲的意思是秦闻的亲爹?卧槽啊……
“得快点儿把小闻接回来。”苏玲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可能地给迟寒传递信息:“安景文不是善类,他对亲情伦理没什么概念,小闻对他来说只是字面意思上的‘儿子’,他带走小闻,肯定有所图谋。”
孙开宁被一顿降智打击,脱口而出:“那不是跟你很像?”
迟寒没反驳:“安景文是顶级。”
孙开宁终于忍不住了,“卧槽啊……”
同一时刻,秦闻冷汗淋漓地坐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挺好闻的信息素,男人靠在对面的沙发上喝茶,比起秦闻的狼狈他优雅得不似真人,轻啜了一口,觉得滋味不错,男人笑盈盈地将茶杯往秦闻的方向送了送,和气问道:“喝吗?”
应该把桃酥带来,tui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