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两三顿,你好好的别折腾了。”
安景文:“……”
Nice!
安景文给迟寒发信息:【什么时候把桃枝接回去?她想你们了。】
迟寒回复挺快:【不可能,桃枝很喜欢路叔,暂时应该不想回来。】
安景文扔了手机,心情十分操蛋。
傍晚时分乌云吞噬掉最后一抹晚霞,顿显阴沉沉的,春雨贵如油,等秦闻反应过来,窗户已经被拍打湿润,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雾蒙中,秦闻不太喜欢,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心头一打突,秦闻竟然生出几分“来了”的错觉。
他去开门,身后雾气远山为背景,衬得孙开宁神色诡谲深沉。
孙开宁不认真的时候瞧着吊儿郎当,偶尔犯蠢到令人不忍直视,但即便如此,秦闻也从未小看过他一丝一毫,高阶跟顶级就是得老天偏爱,毋庸置疑。
许漾成不在身边,秦闻立刻让孙开宁进来,温暖的灯光下,男人才笑了笑,“嫂子。”
迟寒收拾好厨房,见到孙开宁微微挑眉,“吃饭了?”
“不吃了,没胃口。”孙开宁说的简单,但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平时这不得撒娇打诨蹭一顿?
秦闻去倒茶,迟寒坐在孙开宁对面,沉声问道:“说说,怎么了?”
孙开宁言简意赅:“我想操|了议院那群人,就现在。”
迟寒知道矛头迟早会指向自己这边,但没想到第一个中枪的竟然是许宁威。
准确来讲,在迟寒这里屡屡碰壁后,他们将目标对准了稍微次点儿的孙开宁,而孙开宁本人虽看着不靠谱,但不夸张的说,这些年经手的生意,百无一错,高阶跟顶级一旦认真,不会留下任何弱点,可孙开宁的弱点从他高调地给许漾成一场盛世婚礼时就全部暴露了,冯真杀鸡儆猴,没将同为议员的陈泽山列为第一针对对象,而是对付起了墨城本土势力,这一选择要迟寒说也没错,而让他惊讶的是冯真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制住许宁威。
许宁威不是孙开宁,他一辈子所遇风浪不少,手上不可能干干净净。
要这么说,灯光璀璨的权贵之层中,没有一个干净的,区别在于当你权可遮天的时候,黑点根本算不得黑点,没人会、也没人敢触你的霉头,但冯真不一样,他有上面做担保,而卫胜是条嗅觉灵敏的狗,他善于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中,无声无息,一旦露头定要扯下对方一层皮肉来。
这次被咬中的正是许宁威,他处于权贵层中绝非天花板但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得不说冯真挑的极好。许宁威七年前为了城东开发的地皮顺利建设,动用权力强拆了一个地方信奉的宗庙,本以为没什么大事,结果第二天庙门口撞死了一个老头,这事震惊到了许宁威,他严格按照流程来走,没想到逼死了人,虽然做了赔偿,但心里愧疚,工程耽误了半年之久,也损失了不少钱,许宁威因为这事沉默了挺长的时间,本以为风平浪静了,又被冯真旧事重提,并且目前所掌握的证据都对许宁威极其不利,那老头的家属也站了出来,竟然说出了“杀人犯偿命”这种话。
当然,这事真要细查,再走一遍流程也能洗干净,但人言可畏,当年压下去,如今一桶脏水往许宁威身上一泼,看热闹的只会相信自己最感兴趣的真相,大有令其晚节不保的意思,而且看冯真的意思,似乎还有底牌。
这人打心理战术也是一绝,明知道不能致你于死地,但就往你痛处可劲儿戳,你不痛快,他就痛快了,被戳得跳脚,没准真的会做出什么有失分寸的事情来。
博弈高手。
“谁说他空降的?”迟寒听完后不辨情绪的笑了一声:“这不挺清楚的吗?”
孙开宁抿了口茶,脸色难看。
迟寒瞥了他一眼,“又不是要命的事,他既然要玩就陪着玩大的。”
“我老丈人对当年那事本就心里有愧,毕竟一条人命,如今上了年纪,直接自闭了。”孙开宁按住额角,“更重要的是漾成也因为这事食不下咽,我是心疼家里人,尤其漾成,才哄着睡着,就赶紧来找你了。”
迟寒颔首:“你想怎么做就放心大胆地做,捅破天我给你兜着。”
孙开宁不由得心里一暖,脸色缓和下来,“哥,如果这人就玩阴的,特别难缠……”
迟寒抬头,眸色平静:“人要是没了,还能玩吗?”
孙开宁心里一震,不由得轻轻抽了口气,迟先生什么不敢做?他什么都敢做。
迟寒不被任何规则束缚,如今他愿意深陷其中,仅仅是因为秦闻也在其中,人命对他来说仅仅是两个字眼罢了,虽然冷血,但基因让他生不出半点怜悯来。
孙开宁就是跟迟寒通个气,一杯茶见底电话就来了,许漾成有些不安地问:“你在哪儿?怎么不在我身边?”
孙少当即拿起衣服,跑得飞快。
孙开宁到家时许漾成正坐在床上发呆,青年休息不好,眼下淡淡的青,Omega性子就这样,心里压件事能寝食难安,更别说许漾成十分看重家人。
“我回来了!”孙开宁语气轻松,上前抱住自己的Omega,“怎么才睡了一个小时?”
许漾成倚在他怀中,还是那句话:“醒来没看到你。”
“在的在的。”孙开宁跟变魔术似的从后面拿出来一个香气喷喷的烤红薯,献宝一般:“饿了吧?快吃。”
甜食拯救不愉快,两口下去许漾成心情是好了些,他抬头看向孙开宁:“我不害怕父亲被查,就担心无穷无尽。”
“有我在,不怕。”孙开宁给他擦了擦嘴边,语气温柔:“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信我,嗯?”
许漾成微微偏头将脖颈上的腺体露出来,“嗯。”
这是Omega非常信任Alpha的标志,能叫任何一个Alpha为之振奋,孙开宁眼神一暗,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