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行。”迟寒从苏珩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珩:“……”您行什么呢?!
公司没出什么大问题,迟寒转头又走了,他回家接上秦闻,先去了老丈人那儿,彼时路寒山已经醒了,安sir先是嘴上表达了一番对他们的诚挚欢迎,然后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在秦闻跟路寒山交谈的功夫,递给迟寒一个眼神:一会儿捞我。
迟寒:?
秦闻看了自己老爹几次,忍不住开口,“路叔,我父亲又做什么了?”
安景文不服气,什么叫“又”?
路寒山喝了口茶,瞪了安sir一眼,“带着宋开瞎折腾呗,得亏不能上天,否则他们都敢!”
迟寒对着安景文微微点头,转而劝慰道:“宋开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个巴掌拍不响。”
话音刚落秦闻转身就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一下,“响吗?”
迟寒:“……”他跟老丈人的关系如今十分微妙,刚开始见了面就手痒,但打着打着你来我往间开始互相理解,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坠入凡尘后的安景文,迟寒还是很喜欢跟他惺惺相惜的,当然,谁也不会表露,默契一点点生成,属于心知肚明的那类。
“就是!”路寒山接道:“迟寒你别总护着他!”
安景文郁闷,讲道理迟寒就护了这一次,微薄的情谊还被他亲儿子半道捏碎了。
五分钟后,路寒山还在跟秦闻吐槽,能把一向风度翩翩少言寡语的路教授逼成这样,可见安sir平时是怎么作的。
安景文微微挪了挪位置,迟寒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挪了挪,安景文再挪,迟寒跟着挪,很快,坐于沙发两头的二人成功会师。
安景文极小声:“平时,秦闻也跟别人吐槽你吗?”
迟寒不屑,“你当我是你?不是我说,省点儿心吧。”
安景文十分委屈,“我还不省心?我都克制了本性的百分之九十九!”
迟寒竟有些无法反驳。
两位顶级实在闲得无聊,开始用信息素打闹,看不见的实体相互碰撞,空气中似有波纹荡开,安景文指尖朝迟寒一点,迟寒立刻往后闪开,“砰!”立在架上的小花瓶碎裂开。
秦闻跟路寒山幽幽转头。
“……”
许是视线太灼热,迟寒倏然起身,“想吃什么?我去做。”
安景文,“一起一起,我帮忙,我……”
“你坐下!”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安景文:“……”他觉得自己被针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迟寒技艺齐全,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安sir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那个碎了的花瓶是路寒山从古玩店里弄来的一个小收藏,还没摆两天就没了,路教授深吸一口气,心里颠荡起伏三分钟,到底没忍住,“景文,我们谈谈。”
秦闻使劲儿捏住大腿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
一顿饭吃完,安景文心中郁结难舒,从酒柜最上层拿了一瓶珍藏,迟寒会意,他跟老丈人有段时间没见,没那么剑拔弩张,也愿意陪同喝两杯。
这阵子秦闻回来的事情群里已经知道了,他正在跟许漾成聊天,宋开忽的冒了个泡:【我做东!约吗?】
秦闻:【你起得来?】
宋开最烦被人戳破狼狈,此刻他还躺在床上,一动腰间就疼,见此不服气地狠狠点屏幕,【我起得来!你好不容易回来,给我带礼物了吗?!】
秦闻挑眉,这先发制人的毛病依旧。
秦闻来时给路寒山带了本纯C国语言的书籍,上面描述了C国的风土人情,饮食喜好,正好路寒山最近在研究这个,十分感兴趣,此刻捧着舍不得放下。
秦闻在群里吹|比,不过十分钟,一瓶红酒就让安景文跟迟寒喝完了,两人面面相觑,安景文又取了一瓶来。
看秦闻在群里聊得开心,迟寒趴在桌上,似笑非笑地问:“这日子过的怎么样?”
安景文掀起眼皮:“什么日子?”
路寒山朝这边微不可查地偏了偏头。
迟寒:“朝九晚五,为了一点儿钱蝇营狗苟的日子。”
“这话说的。”安景文觉得用“蝇营狗苟”形容他太过了,但他懂了迟寒的意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然后跟迟寒碰了一杯,一口饮尽后往后一靠,露出愉悦的笑,“舒坦!”
路寒山微蹙的眉舒展开。
秦闻勾唇,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