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凌自然也听到了安景文的那句,他心里想的是不至于吧?但桃酥冷漠的神色让他意识到,打出鼻血都是轻的。
桃酥面上一副莫测高深逼格满满的样子,实则肺都要气炸了!他刚才看到了,那个看起来就非常欠扁的青年正牵着他弟弟的手!
桃酥开始认真考虑,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渣!
果冻上前,像是没怎么注意地随便一站,半截身体挡在范凌前面,有些故意遮掩的嫌疑,然后低声唤道:“哥……”
桃酥眉眼狠狠一跳,他是该好好说果冻一顿,他了解对方是什么人吗?什么脾气秉性吗?这才出来多久?就跟一个陌生的Alpha发展成这种关系!可果冻眸色澄澈,看起来无比清明,他望着自己,眼底噙着隐隐的思念跟欢喜,瞬间就把桃酥心头的怒火浇得干干净净,他对自己弟弟永远疾言厉色不起来,严肃说教的话能蹦出一个字那都是在摧毁上天的恩赐。
桃酥无奈轻笑,张开了双臂。
什么事都比不上他的果冻来的重要。
果冻“蹬蹬蹬”上前扑进桃酥怀里,如倦鸟归巢,“哥哥。”
桃酥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果冻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实在浓郁,他轻轻拨开少年的衣领,发现腺体贴贴得安稳,冷冷看去,就见范凌一个劲儿摇头,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怎么会标记呢?
安景文看着这一幕,灌了口酒,“我愿意称之为,暴风雨前的宁静。”
范嬴:“……”
桃酥安抚了一下果冻的情绪,然后来到安景文跟前,神色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爷爷,您穿成这样,路爷爷看到过吗?”
安景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桃酥轻笑:“谁能认不出来?”
果冻听到了桃酥的话,大步上前:“是爷爷?!”
桃酥:“……”弟弟打脸那能叫打脸吗?
范嬴:“……”真的是爷爷辈的?!要知道五分钟前他们还勾肩搭背以兄弟相称的!
安景文的确醉了,海风一吹更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他踉踉跄跄站起身,桃酥立刻扶了一把,安景文单手取下茶色的眼镜,然后将头发往后一顺,露出饱满的额头,难以言说的大气俊美,只是岁月终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眼角不似从前光滑,笑起来的时候皱纹清晰可见。
安景文拂开桃酥的手,指了指酒店,意思是他要上去休息了,一副醉的不行的样子。
桃酥望着安景文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错觉吗?这脚下划拉得挺有章法。
果冻趁机给范凌打手势:走!
走?在桃酥眼皮子底下,走得了就见鬼了。
“急什么?”桃酥活动了一下手腕,“既然牵了我弟弟的手,总得让我看看你几斤几两吧?”
范凌原本都往后退了一步,闻言顿觉得身前猛虎,身后深谷,退无可退了,没道理将果冻一个人留下他则溜之大吉,哪怕知道果冻不会受到伤害,也不行。
“哥……”果冻只说了一个字便微微瞪大眼睛,身旁的桃酥倏然不见了踪影。
“哎呦……”安景文趴在窗户缝里看热闹,“这愣头青信息素等级不高,桃酥应该能感觉到吧?别给打出个所以然……”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范凌躲开了。
离谱!安景文“唰”一下拉开窗帘,看愣头青之前的表现明显是个B级,顶破天A级,跟顶级的差别犹如天堑,他躲开个锤子,除非……安景文木着一张脸,除非他被耍了。
“卧槽!”安景文低声咒骂一句,转身第一时间找手机,然后给路寒山打电话,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而外面的范凌没躲过第二次,他被桃酥捏住脖颈,整个人在大力的惯性下腾空而起,然乎重重摔在沙地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哥!”果冻脸色发白。
范嬴也酒醒了,脸色冷凝,他虽然理解果冻家人的舍不得,但范凌也不是路边捡来的啊。
“高阶?”桃酥微微挑眉。
说真的,范凌从小到大,除了自家大哥就没被人这么揍过,虽然疼痛能忍,但对世界观的冲击可想而知,B国是个小国,人口密度也就华国的二十分之一,基数少爆顶级的可能性就更小,反正从范凌记事起,是没听过B国有顶级的新闻,而绝望的是,难得遇到一个,却是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大舅哥。
“哥……”范凌咽了咽口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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