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迟涉忽然明白不做人是何等快乐。
等两人回去,迟寒第一时间叫桃酥去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这是摔摔上次的体检报告。”
桃酥心头一跳,立刻接过:“出问题了?”
迟寒说:“Omega脆弱,会随着时间流逝产生大小不一的问题,检查结果显示摔摔的腺体对于信息素的敏感度非常低。”
桃酥脸色大变:“什么意思?”
迟寒稍微往后一靠,脸上带出几分笑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别忘了自己是顶级,摔摔自从成年,每次发情期都是你帮忙顶过去,那孩子固然轻松,但顶级信息素会造成其它信息素再无作用,甚至连抑制剂都有失效的迹象。”
桃酥眨了眨眼,足足反映了两分钟,然后微微抬头,朝迟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就是说,摔摔非我不可了?”
迟寒:“……”可以,你的理解角度另辟蹊径,非常新奇。
“婚礼什么时候?”桃酥又问。
在娶儿媳妇这事上迟寒非常乐意,尤其想想孙开宁在婚礼当天张着大嘴哭的样子就觉得双倍快乐,他又丢给桃酥一本日历:“最近三个月的好日子我都用红笔圈出来了,你看看。”
桃酥接过,心里算盘着最近的,结果最近的在三天后,他视线下移,然后挑了挑眉。
“月底?”迟寒不用看也知道他相中了哪一天。
桃酥:“嗯。”
“行了,交给我来办吧。”迟寒淡淡。
桃酥顿时一脸警惕,啊?他爹一向致力于给他挖坑,这些年埋的地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怎么想到亲自给他大办婚礼的?
像是看出了桃酥的想法,迟寒脸色一黑:“滚!婚礼是婚礼,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桃酥心里一个熨帖:“好的父亲。”
“啊?”楼下,赶回来的许漾成也在跟摔摔说这件事,小孩愣了愣,脸“蹭”就红了:“这么快啊?”
“嗯。”许漾成也是想让两个孩子提前完成绝对标记,不然摔摔以后遇到发情期但桃酥不在的情况,肯定要饱受折磨。
孙开宁在一旁抽烟,脸色隐在淡淡的烟雾后:“不愿意?看不上桃酥?爹给你重新物色一个。”
“你再说一遍?”许漾成眯了眯眼。
孙开宁吸吸鼻子,将苦涩往肚子里咽。
过了一阵,摔摔低声道:“愿意……愿意的。”
怎么会不愿意呢?光是做梦嫁给桃酥,都已经很多次了。
说干就干,都是不差钱的主儿,声势浩大是必备要素,秦闻跟许漾成天天挑选婚礼会场的鲜花、彩绸,物品摆设,都要精益求精,不断筛选斟酌,桃酥跟摔摔则被安排着试礼服,两人都是衣架子,桃酥定了灰色西装,摔摔是白色,挑选好马不停蹄再去拍婚纱,凌晨六点就被捞起来,上妆……化妆师如临大敌,觉得这这两张脸多添一笔都是毁容,没办法稍微打个腮红,让人瞧着更加精神点儿,摔摔像是做了一场梦,被各种安排拉扯得东倒西歪,却很幸福。
桃酥从前就跟他说过:“大学时期也可以结婚的。”
摔摔:“……”嘿嘿。
安景文要来帮忙,被秦闻拖拽到一边,手里被塞了杯姜茶,颇为养生。
“父亲,您别动,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安景文:“……”
孙开宁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人显得摇摇晃晃,不在状态,他也端了杯红茶,就坐在安sir身边,叹了口气:“我之惆怅,谁人能懂?”
安景文:“我懂啊,我嫁出去两个。”
孙开宁就觉得这人挺煞风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