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阳光明媚,体表微凉,操场上,师生呈现各种装束,有的长衣长裤,有的短衣短裤,有那么一伙人,背心短裤。
他们是在篮球场比赛的男老师们。
在校门的右手边就是篮球场,很简单的两个篮球架,下面总有打篮球的身影,男老师们,高中男生们。
平时红梅路过时,总会瞩目一下,不忙的时候慢下脚步看一会儿。
她特别喜欢篮球场那种气氛。
那是青春的朝气与活泼,力与美的结合。
那天下午,当那里聚集一群人的时候,她走了过去。
还未到跟前,就感受到了那种热烈。
正值体育课的班级索性当了观众,席地而坐,下课十分钟期间,学生密不通风。
场上的男老师们,年轻的居多,也有四十多岁的中年老师,中年老师特别出彩,一改平时温文尔雅,在球场上,争抢好斗,变了一个人似的。
男人们,除了发动战争,和平年代,球场就是他们的战场。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那种阳刚令人怦然心动。
她在这里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露着健美的肩背,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随着他的律动飘摆,大腿肌健发达有力,一腿卷曲长毛,到袜子时又密又黑。
这个样子的他,她感觉一阵陌生,又被强烈的吸引,脚被定住了,眼睛粘住了。
全场跑来跑去的身影里,她的眼里只有他,布莱克。
他轻盈敏捷地奔跑,弹跳,转身,争夺,全神贯注,毫不退让,那神态,那身姿,让他变了一个人,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他拍球时,那个球听话地粘在他的手上,一下下,弹跳在她的心田;
他跳起投篮时,一道弧线把她的心牵引。
她躲在人群后,目光透过一个个缝隙,偷偷的,悄悄地,追随着他,反正前面有那么多掩护,她就那么专注的,热辣辣的专注他一人。
他出汗了,肩膀上闪着光,偶尔快速地抿一把额头,继续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手,不放过任何战机。
对于篮球,她一窍不通,什么篮板,什么几分球,她不管这个,她对于篮球,从来就是看热闹,感受那种气氛。
她只懂一个动作,就是那个球进了“筐”,就是赢,谁进筐多,谁就是英雄。
她看见,他进筐不少,是他们那伙的主力兼教练,因为他们是没有教练的。
他偷空和队友简短交流一下,有时把球高高举起,以这个姿势和对方争执,交涉,声音好大,好洪亮,样子也很凶。
他变化多姿的样子,尽情地在球场展现给她,她如醉如痴。
情不自禁地咬紧嘴唇,心里倾向当然是他们伙,他们球进筐,观众喝彩,她笑了;他们球没进筐,观众唏嘘,她暗暗跺脚。
观众不偏不倚,进球就喝彩,不管哪方。
据她所知,他们纯粹就是男人间的一场约战,没有谁特别组织,但他们都极其认真投入,运动量蛮大的,好像缺水,口渴了。
却还尽心尽力地给“观众”表演一场精彩。
她看的已经口干舌燥,忍不住舔舔嘴唇,可见,他们多渴吧。
她觉得很不忍。
退出来,左右看看,一眼看见十班班长,她有了注意,把他叫到一旁,塞给他几块钱,小声说:“到门口卖店买水去,给你班老师,还有场上所有老师喝,去吧”。
看着班长跑远的背影,她离开人群,回组去了。
第二天,她到十班上课,他正好从班里出来,交错刹那,他笑着小声说:“我们赢了,谢谢你的水”。
她略停了停,脸颊飞上红晕,快步走上讲台。
关于那场篮球,她只看,不评说。
临近十一,正儿八经的秋风飒飒。
一天中午,她刚在办公桌边坐下,组长大姐站在屋地中央,心花怒放的笑着,双手因高兴互相叩击着,宣布:“好事啊,妹妹们,这个周末咱们全校女老师举行排球比赛,是主任室发起的。
女排嘛,咱们女老师参加,怎么样?有意思吧?大家有空就练练,争取第一”。
她说完,没产生热烈反响,倒是反对的声音高:“没事闲的,还比赛?排球我都没摸过”!
女老师们,不管多大年龄,对体育都不感冒。
红梅心里暗暗好笑,原来,没摸过排球的不止她一人啊。
看来,大家都半斤八两。
组长大姐是个较真的人,她觉得学校组织的活动,一定要落实到位,起码有人参加,参加了也比划一下,也算是对学校的捧场。
她马上安排训练。
她也没摸过排球,找体育组的老师专门来指导,但抓不到那些兔子的影,只有内部挖掘人才。
第六节刚上课,组长大姐招呼着:“红梅,小鸿,还有你们几个”,她指着三个大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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