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说什么了?你咋知道我要和你谈相片?你咋知道我因为相片生气了?”
他一下子噎住了,眨巴几下眼睛,又笑了,走过来,依然手插裤兜,挺拽的样子,说:“我以为你生气了,不生气说明你……”
“说明我什么?说名明我傻”?
他一耸肩,走前一步,把她揽进怀里笑笑嘻嘻地:“说明你是我的知己”。
蝈蝈一推他,“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你就是没理搅三分”。
他继续嬉皮笑脸,“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吗?上学时风花雪月,上班后案牍繁杂,没有点爱好那还是我吗?
我在保持真实的我呀!这世间总有美好让你发现,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活着多有意思。只有那些蠢人才是瞎子”。
如果不怕惊动孩子,她非得大骂他一顿不可。
他又像大学时那样胡说八道,真能把人气个半死,更可气的是自己还说不过他。
她以数学老师的思维抓重点,她说:“你为什么关注她?这样被人说闲话!我也不理解,你给我解释”。
他松开她,又手插进裤兜,因为屋里挺冷,他在地上兜圈子,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澄清:“我告诉你,我清清白白。
她也清清白白。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拍照她根本不知道。我用长焦镜头拍的。你别生她的气,跟她无关,有气你也该冲我来”。
这番话把蝈蝈又气的不轻,她克制着,问了一个最不想问的:“你喜欢她”?
他站定,转身,像是做了个决定,严肃地说:“蝈蝈,我和你算是知己吧?为了让你信任我,我只得出卖一次良心。
人家……她,心有所属!但不是我!我只能说到这里,其他的你别问。
你更不能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你的错误就严重了,就不是我的知己了”。
蝈蝈惊异的:“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啊”?
他把脸一沉:“我说什么了?不许打听不许传!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转脸就问?”
他的目光严厉吓人,蝈蝈郑重地点点头,许诺说:“我知道了”。
他们都沉默下来,各有所思。
蝈蝈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说我无聊,你知道我为什么无聊吗?”
老佟在她身边坐下,洗耳恭听。
蝈蝈:“我分析了一下,觉得大家对你和……她,有误解”。
蝈蝈大意说了一下同事们的话,老佟半晌不语,他蹙着眉头说:“让我用福尔摩斯的思路分析一下,我就不信揪不出来真相,先不想这事,得先完成大事”。
为了表达他的诚意,他亲自打造被窝,把老婆哄了进去。
拥着贤内助,他愧疚地保证:“以后我注意自己言行,不让心怀叵测的人抓住把柄,更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对我的付出我懂”。
蝈蝈泪洒他胸膛,这是百感交集的泪。
知己嘛,他也敞开心扉,发表他的理论:“男人嘛,谁没点秘密?女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知道了怎样?不知道怎样?自寻烦恼,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蝈蝈懒得理他,他这个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在外面冠冕堂皇,在家,就是个无赖。
那一夜,这对神仙眷侣鸳梦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