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不好。”
但是安弈头一次这么体贴没有去问靳禾心情不好的原因,因为大年初一靳禾一个人蹲在大街上,还发着高烧,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他难道不应该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吃饺子吗?
可是到了医院医生却跟他说病人最起码得有十二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那就说明大年三十晚上靳禾回到家里,其实是并没有吃东西的,那就很奇怪,在外面工作了一年的孩子大年三十晚上风尘仆仆地回家了,就算是家里人没有守夜的传统,最起码也得给他包一盘饺子吧,而且还得是素馅儿的。
而且靳禾烧了那么长时间,难道就没人管他吗?他也没有跟别人说。
安弈之前去靳禾家里做客的时候就发现了,靳禾和家人的关系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融洽,但是他没想到已经不和谐成这样子了,竟然可以在大年初一把孩子赶出来。
可是安弈总觉得这只是靳禾前几天兴致不高的原因,就算是不开心靳禾也能和他犟嘴折腾,但是今天他显然整个人都蔫了,安弈看了一眼怀里昏昏欲睡的靳禾,一脑门子问号。
为什么啊?
因为我早上凶他了?
我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吧,气了一整天?
“靳禾,你还在生气吗?”安弈问他。
靳禾睁开眼睛:“我已经没有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我不舒服。”
好吧。
安弈把热水袋贴到靳禾的胃部,还跟靳禾打着商量:“那我们明天早上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明天早上听你的。”
“什么都可以。”靳禾回答,“我想睡觉了。”
安弈看了一眼手表,还没到他睡觉的点儿呢,于是把靳禾整个人翻过来,面对着他说道:“靳禾,你听我说。”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胃溃疡啊什么的都是小毛病,你还有心肌炎,你没觉得胸闷气短吗?你得补充营养,以后才能好得快。”
靳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着。
“我昨天抱你的时候就发现你轻飘飘的,可能连九十五斤都不到了,你这个体重就算是你出院了上镜也不好看,你得把肉都养回来。”
靳禾突然抬眸看着他,眼神里闪烁着盈盈的光,像是在难过。
“所以你明天能好好吃饭吗?”
靳禾没说话,额头抵在安弈的胸膛上,过了半天他又问:“安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安弈没话说了,毕竟他自己一厢情愿地给人家当了半年的男朋友,靳禾完全就是被蒙在鼓里,现在再自顾自地说自己是靳禾的男朋友,他估计会立马翻脸。
安弈其实很委屈,做他的男朋友又不亏,为什么靳禾像洪水猛兽一样排斥啊。
靳禾最近瘦得眼眶深深地凹进去,一副瘦脱了相的样子,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安弈,过了一会儿便了然道:“睡觉吧,我累了。”
“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