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沈铎源看着就觉得怪搞笑的,很少见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吃饭还得三请四催的,尤其是看见靳禾一副吃瘪的样子就觉得更好笑了。
毕竟,这么多年每次靳禾和安弈对峙上,安弈都很少占上风,靳禾那张嘴叭叭得,谁都说不过他。
现在靳禾好像完全被安弈管住了。
“一会儿我还有工作,要去基地看着他们选曲,沈铎源和江岫白在这里陪着你,你也不用招待他们什么,干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你看书或者是看电视都可以。”
沈铎源坐在沙发上点点头:“对啊,你不用管我们。”
靳禾抱着汤盅苦着脸看样子还是不太高兴。
让他吃饭他就这个死样子……
安弈心里恨得牙痒痒,感觉自己头发都快要愁掉了,偏偏不能说一句重话,毕竟他也知道靳禾已经尽力了,他那个胃没比心脏好多少。
“一会儿你自己在平板上和淑姨说中午吃什么。”安弈说,“沈铎源和江岫白也没有行程,中午会跟你一起吃饭。”
靳禾听了这话,抬起头张开嘴巴正要说什么。
“我已经提前跟淑姨打好招呼了,不会给你们做辛辣的菜的。”
靳禾说:“源哥和江哥还吃呢。”
“他们两个一个是歌手,一个是广州人,你觉得谁的饮食习惯里有辣椒的。”安弈伸手摸了摸靳禾的胃,“你还能吃,把最后那块饼干吃完。”
靳禾把最后一块饼干塞到嘴里,又喝了点温水才去解决山楂苹果汤,过了一会儿他又抬头:
“我能……”
“不能。”
靳禾“切”了一声,看样子还不太服气。
安弈还不了解他?
他说话用“我想……”“我能……”开头的,大都是不被允许的事,就比如说:
“我想晚上吃水煮鱼。”
“我想出院。”
“我能不能喝一杯奶茶?”
一般来讲,靳禾如果真的想要做什么没有风险的事,他直接就行动了,根本就不通知安弈,或者是通知了,只是告诉他一声:
“我要下楼散步。”
“我要洗澡。”
现在的靳禾有一些恼火:“我就跟着你去,我又不出镜,不会添乱的。”
“你下楼跑个步都得喘一喘,让我把你抱上来呢,你还想出个远门了?医生让你卧床静养你不知道吗?”
“我坐车去坐车回来怕什么的。”靳禾没当回事,“更何况医生都说我过两天就能出院了,说明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算回去参加比赛也没有什么的。”
一听靳禾说这话,安弈瞬间就恼了,什么叫回去参加比赛!就他这个体格回去参加比赛第二天就得被救护车拉回来!
“你就作,你就作吧你!”安弈恨得牙痒痒,“你为什么非要去啊,你去了有什么用?你能参赛吗?还是说你还指望着能去当导师吗?你去了除了给人添乱还能干什么?你还指望你现在能成团出道吗?你都二十五岁了你指望谁能随时随地照顾你?”
江岫白听了这话马上就要去捂住安弈的嘴,但是为时已晚,伤人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了,靳禾猛地一抬头,神色苍白脆弱:“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安弈说完这话愣怔了一下,好像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嘴。
“啊,啊,小禾你别多想,安弈就是担心你,这不也是无心之言……”
“无心之言?”靳禾眼眶泛红,“究竟是无心之言还是你安弈真心话啊?安弈,你为什么总说那种话啊……”
那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看得起我?
安弈嗫嚅:“我,我不是……”
“我只是想去和小可他们道个别,他们平时对我也很照顾,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连一声再见都没有。”靳禾站了起来,将筷子摆放好:“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给你们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