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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想到今天中午,穆景庭说那道鱼虾烩的味道不错,按理说她是喜欢吃的,可结果就是她吐了。
睡眠增多、恶心干呕、多愁善感,这些症状组合在一起,得出的答案让宁苏意脑袋嗡嗡响。
难道真叫井迟说中了?
她怀孕了?
宁苏意额头都冒冷汗了。
“到了。”穆景庭提醒她,“医院下午好像是两点上班,还有半个小时,进去挂个号,再等一会儿就差不多到时间了。”
——
宁苏意全程都是木的,面无表情地描述完自己的症状后,诊室的医生问她是否已婚,她摇了摇头。
医生又问她:“有固定伴侣吗?”
宁苏意点了点头。
“例假推迟多少天了?”医生继续问。
宁苏意起先没意识到这个,等医生问起,她拿出手机查看日期,这才发现自己的例假竟然推迟了好久。
她按照上一次来例假的日期告诉医生。
“应该就是怀孕了。”医生敲着键盘给她开单子,严谨道,“具体情况得等检查结果出来再做判断,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先去做检查吧,三楼左拐。”
打印机一点点往外吐纸,医院把打印出来的检查单扯出来,递给宁苏意。
宁苏意恍恍惚惚地接过来,盯着上面的字,发现自己不会认字了,眼前是花的。
出了诊室,等在外面的穆景庭问她怎么样。
宁苏意这时候才觉出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说:“景庭哥,我接下来还要做检查,短时间内不一定能拿到结果,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看完医生自己打车回去。”
说话的语气还算平静,但她紧攥着单子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检查单的一角被她捏得皱巴巴。
穆景庭忽略了她的话:“医生说了什么?”
宁苏意抿唇不语。
“情况不好?”
“……”宁苏意其实到现在也不敢下定论,就连医生都说不排除其他的可能,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穆景庭掏出手机,当机立断:“你要是不方便跟我说,我给井迟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趟。”
“别!”宁苏意着急出声,“医生说我可能是怀孕了。”
穆景庭的手机屏幕停在通讯录的界面,他说要给井迟打电话不是开玩笑的,是真打算找个人过来陪她。
闻言,他停下拨号的动作,怔忡了几秒,说:“井迟的孩子?”
宁苏意:“……”
穆景庭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不是,我是想说,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应该通知井迟。”
“医院只是初步诊断,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宁苏意声音渐低。
等确定了,再告诉井迟比较好。
宁苏意看似镇定,实则从自己猜到有可能是怀孕,再到医生诊断,她心绪都是乱的,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各种情绪交织,当中最为清晰的就是紧张。
她额头的汗就是最好的证明。
穆景庭摸了摸鼻子,自觉不适合再待下去:“你一个人可以吗?”
既然宁苏意暂时不想叫井迟知道,他就打消了给井迟打电话的想法,但总得有个人照应她。
宁苏意说:“没问题,我做完检查就坐在外面等。”
穆景庭说来说去还是不放心她,那会儿在私房菜馆里,她起身时差点晕倒,万一再出什么状况。
“算了,等你做完检查我再走。”穆景庭抬抬下巴,“在几楼?我送你上去。”
宁苏意还记得医生的话:“三楼。”
刚开始上班,人不是很多,宁苏意乘电梯到三楼,一路紧抿着唇,表情严肃又紧绷,看得穆景庭以为她是要跟人谈判。
------题外话------
宁苏意:不紧张是假的,怎么可能不紧张,啊啊啊啊啊,紧张紧张紧张,怎么会这样!井迟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