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望着堆在草地上的木箱,随意的站着。
他身旁是余塘,不远处有两个后勤人员说话,并不断的把草地上的木箱子打开。
王禹在偷听他们说话,他们聊天的内容,也让他更加的了解秦忠岳。
“你刚才听见没,梁星指挥长在劝秦怂怂别带新人去红色地带。”单手开着箱子对另一人说着话,说话这人年纪不小,他左手袖子是空的。
另一人听见后,食指放在嘴唇上小声说道:“嘘,小声点,别被怂怂听见了。”
然后这人又小声说道:“不劝让他带人去送死啊,梁星指挥长肯定是怕他护不了这些新人。”
左手空袖的后勤人员听见后,鄙夷的说道:“是啊,要不然当初就不会在关键时刻怂了,怂死了自己人。”
偷听两人说话的王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
上面记录了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一旦被提及便会溃不成军。”他秦忠岳原来也怂过啊。
没一会,训练营的后勤人员就把所有木箱打开,裸露在众人眼前的是黑铁打造的刀。
在场的众人非常眼热,要知道,这七个月里,木刀时常断裂,他们也经常领教秦忠岳的佩刀。
锋锐的刀刃,割破他们皮肤时,简直犹如割豆腐般轻松。
这也是他们眼热想要的原因,毕竟真家伙就摆在眼前,恨不得现在就拿上一把干架。
这时,秦忠岳看人聚集的差不多,不慌不忙的从木箱上抄起扩音器说道:“把你们的视线从裂刀上移开,人人都有,等我把话讲完。”
他深沉的说道:“你们平常砍树的方向,是一片深山,再深入百里,是江南省的红色地带。”
“那里有高耸的城墙,有用生命守护城墙的红色战士,他们把荣誉挥洒在了那五十公里的红色地带。”这段话,他是吼出来的。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言辞恳切的说道:“这七个月,我日夜不停的训练你们,为的是让你们能够有力量守护青天这片大地。”
“更是为了,我们身后的大家与小家,如果红色地带被敌人突破,我们的家园将遭到毁灭性的破坏,甚至灭绝,或会如老鼠一般龟缩在地下。”
“所以,红色守卫绝不允许敌人突破红色地带那高耸的城墙。”
“五十年来,有人倒在城墙下无人知,默默的牺牲了。”
“有人裹衣回乡,可我们只能告诉他的家人,他死的很伟大。”秦忠岳眼眶微红,他想起了他的那帮兄弟。
他身旁的梁星揉了揉眼睛,点了一根烟,努力的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整个草地,在秦忠岳开口说话时就已没有再响起议论声,此时更是满场无声,弥漫着令人低沉的气氛。
只有春风在飘荡着他们的衣角,哗啦啦作响着。
秦忠岳缓了缓,继续说道:“为的仅仅是不引起外界的恐慌,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能说,你们也不能对他人说关于红色地带的任何事情,你告诉他就是害他,他会被强制征用当做后勤人员。”
“而站在这里的你们,每一位原本都该在重点大学,过着悠闲的读书生涯。”
“可你们被征召来到这里,受苦受累,我知道大家都有怨言,可为什么征召你们啊?”
“因为你们年轻有潜力,能够持续成长,而且每一人都很非常优秀。”
“红色地带以后需要你们去守护,大家与小家需要你们的保卫,你们的责任重大,这就是你们以后的使命。”
突然,无声的人群里,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低声的哽咽哭泣,随之引起的是连锁反应,全场的气氛随之更加的低沉和压抑。
这份责任对于年轻的他们来说太过沉重了,可他们必须要承受冲击。
本就已被训练搞的身心疲惫,连何时能回家看望家人都不知道。
又被勾起那份本该属于他们的生活,不少人已经暗自流下眼泪。
更多的是那种眼眶红着的人,不断的在用手揉着眼睛,这些人经过七个月的打磨,已经很坚强了。
秦忠岳望见全场情况各异的新人,心里很是不好受,言辞恳切,充满歉意的说道:“我真的很抱歉,七个月里,一直在压榨你们的潜力,但这是我的责任。”
“我更希望的是,一年训练期满后,你们拥有守卫自己生命和守卫队友生命的力量。”
“漫漫悠长的人生道路,我还想在战场上见到你们啊。”说时,秦忠岳的红着的眼眶,流下了泪,他再也不能在战场上见到那帮兄弟了。
压抑。
这人哽咽着,因为哭的太过厉害,讲话时一顿一顿的问向秦忠岳:“教官,我们不怪你....不怪你...我们还能...回家吗,什么时候能回家...啊?”鼻孔一紧一紧的吸着气,眼泪也直往下掉。
“等一年训练期满,每一年你们都能回家看望家人,很快很快的。”秦忠岳安慰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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