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娶海小棠的话,肖澈说的痛快,一顿打挨的也是相当痛快,最后只能盘腿坐在落幽台的台阶上,用袍子的衣角蹭了蹭鼻子里滴出的一滴血,幽怨的听着夜崇静静的道。
“我是怕,她如今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怕什么!”肖澈的“伤疤”还未好,就已经忘了疼,一听有些门道,忙朝着夜崇开始出主意。
“这女人呀,要么情深意切的嫁给你,要么,就先生米煮成熟饭,就像我爹娘那样,到时你们孩子都有了,她不嫁给你都难。”
夜崇斜了他一眼,教训道:“也不学个好,谁教给你的这些?”
肖澈眼睛一瞪,理直气壮的道:“这都是那月神老儿结了这么多对男女,总结出来的真理!”说着,肖澈贴近夜崇,贼嘻嘻的比划道:“待你寻个漫漫长夜,花前月下,情意暧昧的时候,再来上一壶好酒,好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夜崇一听,心中羞赫一瞬,面上倒依旧淡然,带着几分严厉训斥道:“再胡说,我就代肖痕伯父好好教训你一顿。”
“不说了,不说了。”肖澈忙闭上了嘴巴。
夜崇倒看穿了他,直接问道:“说吧,你为何如今一门心思想着说亲?不说实话的后果,你该知道。”
“我……我……”肖澈吞吞吐吐一瞬,才低头小声道:“夜崇哥哥,你也知道,我从小跟着母亲过,身边也没有什么玩伴,只有一个木雕的玩偶陪着长大,从小我有什么心事,高兴的伤心的,都同她说,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后来,我听西方一位老者说,九天月神手中的姻缘红线,可以编织出一颗心,让死物有灵。我想着若我也有了一颗心,她就活了,就能真的和我在一起了,所以上次从月神那里诓了石头出来,你让我先走,我才没有走,悄悄去砍了月神老儿的树,想用那树上的红线,为她编一颗心来。”
越说着,肖澈这样快乐的人,竟渐渐伤感起来,“可我编了很久,都没能编织出一颗心来。后来,我又去问了月神,他正生着我砍树的气,只说我若能将这六道五界之中,独身多年的这些“难题”们说对了亲,就收我为徒,教我结心。”
夜崇听了,心有感慨,拍拍肖澈的肩膀以示鼓励,嘴上却道:“我不过才几百岁,难道就是这“难题”之一了么?”
“啊?”肖澈的思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转变的有些快,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本不是“难题”,可月神老儿怕你再去他那里造反,想将你的事情赶紧解决,所以你才被列入了那“难题”之一。”
“……”
夜崇无语,片刻,还是朝着肖澈道:“等你再见了月神,待我向他问声好,多劳他老人家操心,我过些日子,就去看他。”
“哦。”肖澈顺从的点点头。
“你的心,也一定会织好的。”
“嗯。”
面对夜崇的鼓励,肖澈有些感动了,同样提点道:“你也是,夜崇大哥,祝你早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我一定来喝你们的喜酒!”
夜崇一听,面色即刻沉下了,严肃的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
夜色更深,夜崇抬眸看着眼前满树的海棠,那浓烈的色彩,愈发撩拨的心头烦躁不安,这种情绪,仿佛只有不顾一切见到她,才能安抚。
脚步有些虚晃的上前,守在魔界入口的侍卫阻住了夜崇的去路,由于夜崇这些年里,在这里等的次数多了,侍卫们由以前小心翼翼的戒备,变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甚至出口劝道:“夜崇少尊,我们帝魔大人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
夜崇摇摇头后退了两步,那守门的侍卫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眼前虚影一闪,带起的一阵风吹落了几片海棠花瓣儿,那花瓣儿飘飘然落地,却再不见了夜崇的身影,仿佛刚才不过是一场幻觉。
守门的魔界侍卫相互看了一眼,鉴于之前夜崇都会自己默默离开,如今侍卫们在心中也万分确认,夜崇已经听了劝告,自行走了,不过今日这离开的速度,确实是快了些。
九重阁中,侍女流华刚刚服侍海小棠洗涑躺下,却见一个身影极快的闯了进来,吓的侍女刚要大叫的时候,却被猛的捂住了嘴巴。
待看清面前的人,那侍女的眼神先是激动,后又有些疑惑,待捂着嘴巴的手松开,侍女试着唤了一声,“少尊主。”
夜崇酒意有些迷离,神思却还清醒,同样疑惑的确认道:“流华?”
“是奴婢。”流华听这一声,泪都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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