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驾金莲,手播柳枝甘露,才终于浇出一个缺口,来到穷途末路的悟空面前。
孙悟空强忍着嗓子极度干燥带来的不适,恨声道:“菩萨,你既有法驾金莲护身,何不借此冲到红孩儿面前把给他灭了,何苦还要俺老孙这般折腾,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看俺这般模样,若不是当初被老君丢进八卦丹炉里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积攒下一点经验,此刻怕早已被烤成了一块焦炭。”
观音微微摇头,嗔怒道:“你这猴头,又错怪我了,你以为我不想啊,只是我这金莲虽好,却不耐火,在这般高温下来回数秒便已达极致,下一秒或许就要烧了起来,不说了,快走快走,再不走咱们都要葬身火海了。”
悟空听言,只得恨恨一跺脚,随着观音进入金莲的护身范围,化作一道金光,逃出了三昧真火的笼罩。隔着万丈火焰,红孩儿不便追赶,只得收了遍地牛虱,得意洋洋,却又心有不甘地喊道:“妈的臭猴子,你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这么大的火势都烧不死你,真是扫兴。不过本大王有无敌牛虱和三昧真火护身,你孙悟空纵有天大的能耐,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还是回去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这死猴子别的能耐没有,就专会扰人兴致。”
却说观音和悟空仗着法驾金莲逃出生天,按下云头,死猴子越看芭蕉扇越觉得窝火,直郁闷地跺脚道:“我靠,没道理啊,有玲珑芭蕉扇在手,如何还敌不过红孩儿的三昧真火,莫不是真让红孩儿给说中了,这扇子是个西贝货?”
观音摇摇头,提出了反对意见:“不会的,老君虽行事乖张,抠门至极,但身为道家鼻祖,三清之一,名望太高,万般行事却也要对得起这块招牌,断然不会欺骗我们的,再说偌大的风龙都扇出来了,又岂会有假?”
猴子不住地点头,只无力地呻吟道:“那您说是怎么回事,不说芭蕉扇是三昧真火的克星吗,怎么不顶用?”
观音赞叹一声,抚掌道:“悟空,你这话算说到点子上了,既然问题不出在扇子上,那便是三昧真火出了问题。”
“这火能有什么问题,风吹不熄,水浇不灭,可不就是如假包换的三昧真火吗?”悟空一听更糊涂了,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观音。
“呵呵,这个暂且不说,你看是谁来了?”观音将手一指,微微浅笑道。
悟空抬头一看,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个人身猪头的家伙,可不就是八戒吗,话说这家伙怎么来了,莫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
只见八戒甩动袖袍,大老远就打起了招呼:“菩萨,猴哥,俺老猪找了一整片林子,可算找着你们了,哎呦妈呀,可把俺给累坏了。你先别问,俺知道你要说什么,师父没事,他老人家吃饱喝足,还挺舒坦,不过见你俩大半天没有消息,放心不下,就特地让俺老猪过来瞧瞧。怎么,有你们两个出马,都老半天工夫了,还没把红孩儿收拾了,丫的,这也忒费劲了吧?”
听八戒这般言语,观音老大的面子下不来,摆摆手,似赶苍蝇般叫道:“个死猪头,哪来这么多废话,既是你师父要找我们,那咱们就回去一趟,也省得他担心,人多主意大,咱回头把事一说,没准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八戒把眼一瞪,怔怔道:“我靠,这么说你俩真没把红孩儿给收拾了,妈的,凭你们两个通天彻地的能耐,纵然是翻出天去的精怪,还不是手到擒来,怎么才一个小屁孩,就把你们打得狼狈不堪,都没了半点脾气?”
见菩萨脸色不好看,悟空也老大地不痛快,抬腿在老猪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下,催促道:“闭嘴,说那么多没营养的干什么,走走走,有什么话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