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大法师二话没说,连滚带爬地攀上马鞍,策马直往城门而去。
双方正好在城门口相遇,远远地望见圣僧策马前来,虎鹿羊三国百姓停下脚步,齐齐地俯身下拜,山呼圣僧大德无以为报,当荣登我三国王室宝座,则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吓得唐三藏赶紧跳下马背,连连作揖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家快快请起,万事好商量,莫要折煞了贫僧。”
跪在前排的虎力国兵丁首领闻言大喜,赶紧起身,向后呼喊道:“国王陛下有令,万民尽皆起身,拥入内殿登基。”
话一出口,万民喜不自胜,呼喝着谢主隆恩,叩头起身,隐隐中如有风雷涌动,震动四方,有些百姓心中欢喜,止不住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唐三藏苦笑一声,拱手推脱道:“诸位如此盛情,贫僧愧不敢当,我乃出家之人,并无安邦治国的才能,何敢僭此大位,当真是折煞我了。”
那首领心急如焚,忙不迭地躬身道:“圣僧何必如此过谦,您为我天下万民除去这暴虐凶残的三妖,德如日月,恩同再造,才不过区区一王位,尚不能报答恩情之万一,如何便要推辞?再者说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先前大圣已然答应了的,这会才要反悔,未免有失众望吧?”
面对师父如杀人般凌厉的眼神,孙悟空茫然失措,一把扯住那首领的胳膊,恨声道:“你这家伙忒也卑鄙,怎好端端地诬赖上俺老孙,俺老孙身正不怕影子斜,几时说过要为王的话,你扯一个证人出来,俺自与他对质。”
见猴子着恼,那首领却不害怕,只嘿嘿地贱笑道:“大圣爷是没口头表示,却已经在行动上证明了,您坐上了国王陛下才能坐的黄幡玉辇,可不就承认俺们拥您为王的请求了吗?”
还没等猴子开口,八戒已在后面努着嘴,没口子地埋怨道:“这遭瘟的臭猴子,俺说你不要随便乘人家的玉辇嘛,这下可好,人家成心赖上你了,还说得有理有据,这大庭广众的,却看你如何收场?”
孙悟空怒极反笑,点头道:“妙极,妙极,居然在这里等着俺呢,行啊,俺老孙认栽了,既然这玉辇是俺坐的,却与俺师父和兄弟们无干,你放他们上路,俺自留下来做你们的国王也就是了。”
无视身后百姓欢呼雀跃的表情,那首领微微一笑,摇头道:“大圣却也狡猾,这招叫做缓兵之计,您只待长老们走远,便要自行离去,似您这般神通,大相随形,变化无方,我等却都是凡人,纵有百万雄师,如何禁制得住?却只要诸位长老都留下来,做我虎鹿羊三国的国王,享受这荣华富贵,无边权位,怎也胜过那长途跋涉、西行之苦吧?”
猴子闻言嘿嘿一笑,啧啧称叹道:“你这首领倒也是个人物,既知俺老孙的手段,就该放俺们西行,免得到时各自面上都不太好看。俗语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却哪有强迫人家为王的道理,你们三国虽久遭离乱,民生凋敝,总也有上万之众,随便挑几个贤惠的出来为王为相,也好过俺们这帮心无名利的吧?”
话一出口,那首领摇头苦笑,喟叹叹息道:“大圣却有所不知,咱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执意要留请诸位为王。只因我车迟国百年前为三妖所分裂,闭关锁国,相互攻伐,年深日久,导致三国间的风俗习气大不相同。如今三妖湮灭,我三国虽有心归于一统,无奈皇室帝胄已久灭绝,无处可寻,三国国力又相差无几,有心推举一人为王,又恐其他二国人心不服,推来算去实在是无法可解。”
“后来经长者提点,我等方才茅塞顿开,既是诸位长老解我国民于倒悬,我等恳请诸位为王,也是理所应当,而且此举立意公平,民心所向,该不会有国民反对。从此我们便砸了那三清道观,开大山,立寺庙,树佛像,剃度修行,吃斋念佛,做一个崇僧灭道的所在,不知圣僧可否顺应民心,留在我车迟国世代为王啊?”
话音刚落,一众百姓齐身拱伏,都要奉请圣僧为王,一时间呼声震天,此起彼伏,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