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再加上三十人、五十人,最好人人都送诸位长老过河,方尽我通天河村民的拳拳的报恩之心。”
老头儿闻言微微摆手,笑骂道:“胡闹,这是出船航行,又不是观光旅游,有一定的危险,哪得这许多人去,就只得三十人,可不能再多了。”
“老丁头,你家二小子是个机敏能干的,就算他一个,老廖儿家的俩小子也不赖,都跟着去吧,还有我家的憨儿、沙二哥家的石头,都去都去……”
随着老头子点名,也不过数分钟时间,就将三十个人选尽数凑齐,被点到名的年轻人自然欢喜雀跃,眉开眼笑,没被点到的心中难免失落,但觉得自己确实不如这三十人,倒也服气,没有半句怨言。
见众村民一个个心悦诚服的样儿,八戒点头赞叹,称羡不已道:“这老头儿虽然胆小,倒确实是块当村长的料,只片刻工夫就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倒真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韵味。”
既然名额已定,村民们便不再争执,将先行摘得的瓜果鲜蔬搬运上船,堆得那数丈方圆的楼船甲板上满满当当,船上只勉强容纳摇橹扯帆的船工和三藏军团站立,便再也找不到半点空隙。
三藏虽有心推却,却迟迟没敢说出口,要知这些瓜果鲜蔬,都是这方村民为报答三藏军团的解难之恩,起早摸黑,从田间地头辛苦采摘来的,礼品虽轻,情意无价,若执意不收,难免会伤了这些淳朴善良村民的心,但若是尽数笑纳,船身吃水太深,航速必定减慢,与他全速追赶秀宁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这可如何是好?
圣僧思量再三,终于咬牙将满船的瓜果收了下来,毕竟漫漫八百里通天河航路,乘船的有三十人之多,每天的饮食用度,也是笔不小的数目,更有八戒一人,饭量可抵健儿十名,能多储备点食物,总也是好的。
在众船员的欢呼声中,唐三藏挥手与岸上村民道别,扬帆起航,向着通天河西岸进发。楼船缓缓前行,虽然顺风顺水,无奈船上物资太多,终究难以全速行进,在八戒和悟净的督促下,初习游泳技巧的十位健儿,运用各种姿势,在水中使劲扑腾着,倒也能勉强跟上楼船的进度。唐三藏看在眼里,不由得若有所悟,暗暗称叹,看来天道苍茫,皆有前因,楼船以这样缓慢的速度行进,怕真是为了让通天河健儿能够习得水上技巧,早日恢复先祖的荣光。
船上健儿果真卖力,拼尽了全力学习各项技能,一天下来,食量也是相当惊人,不过区区几天工夫,就将甲板上堆积的食物消灭了一半,如今楼船顺着风势,已能够以较快的速度行进,河上风浪极大,震得整个船身晃荡不停,上下颠簸摇摆,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一向道貌岸然的圣僧唐三藏又出现了状况,被摇摆不定的的船身晃得六神无主,头晕目眩,紧紧抓着栏杆,使劲地呕吐起来。
看出众健儿眼中的惊愕,八戒幸灾乐祸,呵呵笑着解释:“没事,没事,就是有些晕船而已,等船平稳了就会好的,师父真是没出息,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物,怎还这般没定力?倒是你们这些初踏航程的,真不愧为河上男儿,遇上这样的大风浪,依然谈笑自若,面无惧色,相比之下,师父就差劲太多了。”
“我说李憨儿,招呼水手们把桅杆拉起来,放下铁锚,让船身平稳些,不然俺们的圣僧可有得吐了。”
被众健儿推举为船长的李憨儿闻言恭谨作揖,立马招呼水手拉杆放锚,这班健儿着实卖力,齐唱号子,拉起桅杆,在狂风骤浪的吹袭下,渐渐地将船身扳直,在数层高的大浪冲击下,安全平稳地向前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