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苗刚刚种下,从乾国都城高晗,就传来了一个令人错愕的消息:乾帝以徐煜为统兵元帅,要肃清全国范围内的反贼。
“陛下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啊。。”
接到消息后,风易安等人在衙门内开会,商议应对之策,毕竟他们也是反贼之一。
冬日的时候,他们也开过几次会,只是布兰向来沉默不言,不献一策。
面对风易安等人的愤怒,布兰缓缓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无可奈何?他能有什么无可奈何?”
左光烈怀抱求侠刀,冷笑一声。
在乾国境内,乾帝能有什么无可奈何的时候?
分明就是那昏君,为了自己的江山,枉顾百姓死活,才有此令。
布兰重归沉默,也不向左光烈解释,有些事等他们知晓真相后,自然会明白。
“好了,不要吵了。”
风易安咳嗽了一声,指尖轻叩桌案,阻止了左光烈继续说下去。
受盘溪军的影响,左光烈对布兰多有不满之处。
“将我们手上的士卒都散出去,帮助百姓完成春耕。”
这个冬日的时候,风易安恶补了许多百姓讨生活的常识。
以过往旧例来看,大军征讨,必然要征调许多民夫。
在春耕之时,如此行为必然会影响春耕,这也是左光烈为何会如此愤怒的原因。
而若是乾国大军将淳安也纳入了征讨范围,风易安也将不可避免地征调民夫。
因而,他才要将士卒派遣出去,早日帮助百姓完成春耕以及后续之事,好将损失减小。
当然,若是乾国大军来攻时,一把火烧了农田,那风易安所作所为就是无用之功了。
“若是乾国当真来犯,我们能战否?”
风易安瞪了一眼左光烈,转头看向布兰,出声问道。
布兰没有第一时间给他答案,而是将乾国之军与淳安之军放在心里,仔细对比之后,才给出了答案。
“完全可以一战。”
听了布兰的话,屋内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粮草兵械也不用担心,完全够用。”
桑兴修不等风易安看来,就张口说道。
其人这个冬日是完全适应了淳安大管家的角色,每日都是乐此不彼。
借着冬日的间隙,桑兴修将淳安县内的金银都花了出去,拖了渠道,从其他国外买了许多粮食。
“那就好。”
风易安松了一口气,儒家的人果然好用,啥都不用操心的感觉真好。
大体上做了安排之后,几人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
布兰调兵遣将,在维持淳安城自身防卫的情况下,将士卒轮番撒了出去。
桑兴修去了别的屋子处理公文,喊来张继虎给他跑腿办事。
风易安再度闭关,其人的元丹之内,已经有了一个指节大小的乳白晶体,修为稳步向着生婴迈进。
左光烈整日和盘溪军混在一起,打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当然,盘溪军的士卒比他更加狼狈。
时间渐渐流逝,更加准确的消息也传到了淳安,只不过淳安方面收到消息之时,徐煜已经带着兵马离开了高晗。
而在淳安方面收到的消息之中,徐煜总计带兵三十万,其中有修士十万,骑兵五万。
三十万的总数不多不少,可修士十万就有些惊人了。
乾庭所能掌握的修士总量不过也就是这个数字罢了。
乾帝此举,说是倾国之战,一点不为过。
除此以外,布兰还收到了更加详细的情报,包含三十万大军的大体行军路线,各路先锋及具体人数。
甚至连乾国中哪些生婴、化神修士参战了,他们又各自负责哪些任务,都有所涉及。
这样的情报,比起乾地之内大多数反贼所得的情报都要详细。
倒也不是淳安的情报网络有多发达,而是布兰的旧友和朝中一些大臣,有意泄露。
其人所思所想,无非是向风易安示好。
所谓卖国求荣,莫过如此。
淳安县也在乾帝的征讨名单之内,只是并非主攻方向。
仅有八千离炎士卒,象征性地围住了城池,既不猛攻,也不鏖战,只是这样围着。
似乎,只是不想让风易安他们出去搅局。
风易安自然乐得如此,与离炎军整日喊打喊杀,却从未真正大动刀兵。
直到这日,已是离炎军围城的第五天了,城外来了一个和尚。
这和尚人高马大,足有一米九,身上穿着镶金纹银的袈裟,手中持着一柄赤红的降魔宝杵。
其人不向其他僧人,不仅口出污言秽语,还未曾剃度。
“小畜生,滚出来受死。”
和尚不通名也不报姓,只是张口让风易安出来受死。
城头上不少普通士卒,捂着耳朵,蜷缩在地上。
这和尚可是不含好意,喊话之时,悄然用上了佛门的狮子吼神通。
风易安飞身而起,凌空按剑向那和尚见礼,口称大师。
“黄毛小儿,原来也知礼数?”
和尚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向什么人解释一般,开口说道:“你杀我亲子,我来复仇,也是理所应当。”
原来此人名为庞子全,虽身穿袈裟,却只是佛门的俗家弟子,是被风易安打死的空印和尚的生父。
风易安本来还打算说些什么,好让庞子全退去。
但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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