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的?
中午的时候,小朋友们吃过午饭,老师就来教室里将被选上参加活动的奶团子给领了出去。
办公室里,老师耐心的和孩子们交代一些内容。
因为都是几岁的小奶团子,老师也没有要求太多,只是让她们见到人的时候,一定要喊人。
男士记得叫叔叔,女士记得叫阿姨。
妙妙睁着大大的眼睛,听的格外的认真。
此刻,顾家的餐厅。
顾迟正端坐在椅子上,动作优雅的与顾承河夫妇吃着午餐。
这是顾家的规矩,每周五一次家庭聚会。
顾承河抬眼看向顾迟,语气平静的询问:“小迟,最近学业方面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或者是有没有什么科目觉得吃力?”
顾迟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清冷的回答:“没有,谢谢爸爸关心。”
顾承河点了点头,欣慰道:“没有就好,如果有哪个学课觉得吃力可以跟爸爸说,爸爸给你请老师辅导。”
“好,如果有需要,我会和爸爸提出来的。”
杜若笑着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了顾迟的碗里,温柔的说:“多吃一点,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太瘦了不好,”她又转头看向自家丈夫道:“你也是,在饭桌上就不要提学业的事情,小迟聪明,自己心里有数的。”
顾承河也没有再问什么,反倒是和自家妻子聊起了一些商业上的事情。
杜若皱着眉头说:“颜霖今天好像有个什么爱心活动。”
顾承河不屑的笑了起来:“他那个老狐狸做爱心活动不就是作秀,他现在心里怕是讨厌天下所有的小孩都来不及!”
“他也是倒霉,圈子里都传开了,说他女儿不是他亲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顾迟的身子僵硬了起来,手上的动作顿住,脑海里浮现了奶团子肉乎乎的洋溢着天真烂漫气息的小脸。
“肯定是真的,不然颜霖怎么会把孩子连夜就给扔在郊外的孤儿院,虎毒还不食子呢!”
“也是,他以前多疼他那个女儿啊,三个儿子都排在后面,”杜若叹了一口气:“可惜了那孩子……”
“孩子有什么好可怜的,这么小能知道什么,”顾承河道:“倒霉的是颜霖,现在谁不在背后笑话他,头上一片绿!”
顾迟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几分,他低着头,沉默的陷在了痛苦的回忆中。
那个女人将他一个人留在了树下,笑着同他说,她去给他买小熊饼干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后来他在那里站了几天几夜,她都没有回来。
再后来,他便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也不会再有小熊饼干了。
他当时也很小,和妙妙差不多大。
可是,他记了这么多年。
你觉得孩子小,什么都不会记得,事实上,他们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
只是,他们学会过早的懂事,不去计较,不敢出声。
在这个世界上,用懂事听话四个字来形容的孩子,大多都没有童真。
这是最可怕的一句夸赞。
而大人们还在沾沾自喜,他们家的孩子多么的优秀。
但却不知道他们是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