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去,不禁好奇,拦了一位脚步匆匆正要往里头进的小哥儿,“这位公子,不知这里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多人排队啊?”
那位小哥儿是尧城张员外家的公子,虽是做的海货生意却诗书传家,平日里家风极严,为了明年的会试更是把他拘在家里,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溜出来一趟,是以小厮家丁都没带。尧城是个小地方,粉楼么也只有这一家,听说如今来了个西域的舞娘,他在家困了这许多日,定是要抓住机会见识见识。这厢衣袖被人拉住,一见拉自己的是位美貌姑娘,又见她眉目清澈不谙世事,想来是位良家子,他虽爱逛粉楼,但骨子里也自诩是个君子,有道是风流不下流,遂折扇一开挡了二人脸庞,悄声道,“这里啊,是男人们听歌唱曲儿的乐坊,小姑娘你啊,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锦鲤又左右环顾了一番,又问,“为什么排队的都是男人,女人不能来乐坊听歌唱曲儿么?”
那小哥儿闻言有些尴尬,讪笑道,“这个么……尧城听歌的地方是男女分开的,女人要是想听歌唱曲儿,得去城东。小妹妹莫问了,快走吧。”
锦鲤摇了摇头,“这位公子,你说的不对,我听人说,灯笼下头缀珠子的,叫勾栏,是男人与女人伦敦快活的地方。你说错了,来,跟我大声念,勾——栏——哎,哎,公子你别走呀,你不去勾栏快活了么?”
见那小哥儿以手遮脸落荒而逃,锦鲤恶劣的勾了勾红唇,将方才顺的紫色钱袋上下颠了颠,摇身一变变成方才那小哥儿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锦鲤摇着扇子,一边打量一边暗叹,没想到这小地方第三产业挺发达的呀。只见大厅里灯火通明,横梁上都裹着艳丽的纱,火烛一照,显得原本粗糙的装潢也显得华丽了几分。大堂里满当当的坐满了人,可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粉楼么她是见过不少的,这般生意火爆的粉楼却不多见。不是说东南海患么?怎么尧城人还有心思想这事儿?甄衍贴的那告示虽是为了吸引华清派,但大多也是实情。
锦鲤绕过一堆人,捡了个没人坐的地儿坐下,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着。正左顾右盼的打量着,就被一人抱了个满怀:
“哎哟我的张公子啊,您怎么在这儿犄角旮旯里坐着呢,上头都给您备好啦~您快随妾身来吧~”
锦鲤一看怀里的金银首饰插满头的女人,登时会意,嘿,没想到那小哥儿还是个常客,如今被她吓走了,倒被她捡了个便宜。那老鸨将她领到二楼一个雅间里头,正对大堂中间的演绎台,这让锦鲤很是满意。只是不知道这么大阵仗是干什么,锦鲤装作不经意的说,“不知道今儿这节目美不美。”
那老鸨闻言咯咯笑了两声,给锦鲤倒了酒,一脸促狭,“张倜公子放心吧,这是本店专程从京里头请来的西域舞娘,高鼻深目,细腰长腿,小腰扭起来挠人的很~!”
锦鲤呷了一口酒,“你们倒是会做生意。”
那老鸨叹了口气,“哎,如今东南海患,生意不景气,都没人来听曲儿抱姑娘了,小店若不使些旁的法子,怕是就开不下去了。表演一会儿就开始,张公子先等会儿,要不妾身找几个姑娘来陪您?”
锦鲤脑补了一下自己被几个女人轻薄的画面,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了一会儿表演开始了,几个金发碧眼的高大女人从幔帐中舞了出来,皆是赤着脚露着腰,身上布料极少,舞动间不时露出肌肉匀称的大腿,蜜色的肌肤上抹了金粉,看得底下的男子皆是垂涎三尺。
锦鲤初时也觉得新鲜,心想可以学了跳给甄衍看,她吃胖以前的腰也是很细的呢,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她到底不是男人,看几个赤条条的女人扭来扭去委实没什么感觉,而且那几个女人胸前皆是波涛汹涌,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冷哼了一声,她才不觉得嫉妒,哼,台下的男人太肤浅了太肤浅。
大家都在看表演,走廊上没什么人。锦鲤把扇子插在脖子后面转悠着,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她漫不经心的打开一间间房门,又关上,并没有张寡妇和李秀才的戏码。锦鲤有些无聊,心想转悠转悠就回客栈。就在她准备下楼的时候,听到了些响动,她摇着头一脸‘还是被我遇到了’的表情,蹑手蹑脚来到那间门外,伸出舌尖舔湿了窗户纸,戳了个小洞,眯了眼睛往里看。
房间里灯光昏暗,地上胡乱扔着男子的靴子和女子的绣鞋,一方绣榻上,女子隐隐约约的吟哦声传来。锦鲤咽了口口水,扭了扭身子往旁边看去,等看清了,登时睁大了眼睛,惊呼声被捂在了嘴里。
只见一个黄衣男子紧紧抱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嘴唇印在那女子脖颈上,贪婪地吸着那女子的精血,鲜血顺着女子洁白的脖颈流下来,汇成一条小溪流,那男子抬起头,神情愉悦地吸食着那女子最后的精元,一张红唇被鲜血染得妖冶异常。
只见他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望向门边的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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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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