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谭东末说你在养伤,你伤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知道是谭东末告诉的虞锦,甄衍微微放心,他将虞锦在他胸口乱摸的手包在手里,顺势将虞锦搂进怀里,“不碍事,只是些小伤而已。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好了。”
“无赖,受了伤还这么不正经,就该在你胸口多刺几个口子才好!”
话是这么说,虞锦却还是乖乖的送上了唇,甄衍见肥肉送上门,哪有不吃的道理,反客为主的又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你来我往的吻着,正吻的火热,却突然听到一声咳嗽,虞锦连忙将甄衍推开,从床上坐起来,就见贝贝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对上虞锦的眼睛,有些愧疚的说,“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这是谁,原来是胳膊肘向外拐,跟外人合起火来诓骗自己好姐妹的贝贝姑娘呀。”
“小锦儿,我知道你怨我,你怎么责备我我都不会吭声的。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甄衍他……”
“贝贝,”甄衍笑着,“你来是有事要说么?”一边又冲贝贝摇了摇头。
贝贝这才如梦初醒,说,“哦,我是想说,华嵋他醒了。”
“华嵋!”虞锦一听华嵋醒了,忙不迭的下床穿鞋,一边趿拉着鞋一边冲甄衍做着鬼脸,“现在先放过你,看我等会儿怎么好好收拾你!”
甄衍温吞的笑了,重新拿起书,说道,“好,小的一定洗干净了,躺在床上等着大爷临幸。”
虞锦啐了一口,出去了。
贝贝欲言又止,“小锦儿她……不知道?”
甄衍埋头看书,“所以最好一直不知道。”
贝贝想起甄衍睡梦中痛苦的神色,心有不忍,还是退了出去。
虞锦穿过几个回廊,终于来到华嵋的房间,未扣门便先红了眼,她深呼吸了几口,挂上笑容,推开了门。
华嵋正躺在床上,宋清如在他旁边坐着。
“华嵋!”虞锦慢慢走过去,坐在华嵋身侧,握住了华嵋的手,“华嵋,我是姐姐……对不起……姐姐没保护好你……”
华嵋原本圆圆的脸现在瘦了一大圈,显得眼睛更大,不过也脱稚气了。华嵋看着虞锦,眼含泪花的笑了。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宋清如接话说,“琵琶骨上有几颗脱骨钉,除此之外都是些皮外伤,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脱骨钉……”虞锦喃喃道,反射性想哭,但忍住了,她笑道,“华嵋,想不想吃东西?姐姐给你做。”
“我方才已经给他喂了点粥,一段时间内是不用吃东西了。”
虞锦抬头看着宋清如,有些奇怪的说,“阿清,你今天好似话很多。”
虞锦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问华嵋,“华嵋,你告诉姐姐,你饿不饿?”
华嵋只是笑,笑着摇了摇头。
虞锦握紧了华嵋的手,“你告诉姐姐,你是怎么被救回来的?”
宋清如又想开口,被虞锦的眼神制止了。
“华嵋,”虞锦的手在抖,“你告诉姐姐,好不好,你来告诉姐姐?”
然而华嵋依旧是笑,笑的无力,却还是在笑。
虞锦的眼泪一颗一颗砸下来,“华嵋,你说话啊,你告诉姐姐啊!你跟姐姐说说话啊!”
一滴泪顺着华嵋的眼角流下来,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虞锦哭着说,“华嵋,你告诉姐姐,你只是有些累了,不想说话,是不是?你只是不想说话……呜呜呜呜呜……你只是不想说话……”
宋清如扶住虞锦的肩膀,“阿锦。华嵋累了,我们让他休息吧。”
虞锦浑身颤抖,好不容易点了点头,刚要走,手被华嵋又握住了。
华嵋用他发不出声音的嗓子,一字一顿的说:
“姐、姐,我、没、事。不、要、哭。”
虞锦咬住了嘴唇,点了点头。
门缓缓的在背后关上,虞锦咬紧了牙关,说,“是谁。”
“不知道。但看守的人说,只有宋星和陈升去看过华嵋。”
“陈升呢?”
“被甄衍伤了,现在不知道生死。”
虞锦深呼吸了一口气,离开了这里,却不是去往关押宋星的地方。
“你不去看宋星么?”
“我需要冷静一下。若是现在去看她,我怕会一不留神就杀了她。那就太可惜了。”
是夜,宋清如果然在虞锦常去的礁石上看到了虞锦的身影。他慢慢踱过去,说,“我可以在这儿坐么?”
虞锦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虞锦一有心事,就会来这里。连带着他也喜欢来这里静坐。宋清如的目光触及到一侧,脸突然红了,他想起上次在这里的荒唐事,若不是阿锦喊停,他恐怕已经和阿锦……
宋清如甩了甩头,将那绮念赶了出去。可他却想起甄衍对他说的话:
“阿清,我虽不愿这么说,却又不得不这么说。我爱阿锦,爱到我自己都不自知的程度。可我遭此一劫,恐怕不能再长长久久的陪着阿锦。阿清……若我当真随着江城子死了,阿锦……我就托付给你。毕竟是知根知底的人,总好过让给旁人。阿清,望你能好生照顾阿锦……免她苦,免她悲,免她无依无靠,免她颠沛流离……冬暖夏凉,小心呵护。阿锦,实则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我没那个命去享有,便全交给你。日后千年百年,望你初心不变……”
宋清如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贼,偷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让他感觉到自我厌弃。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告诉阿锦的时候,阿锦叹息着说:
“阿清,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呢。”
“为何这么说。”
“这种旁人为了我而受伤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我宁可是自己受伤,那样至少心里快活。”
“可若是受伤的是你,那不快活的便是旁人了。受伤和心里不快活,你选哪哪个,还是选受伤是不是?你想啊,现在轻的让给了旁人,痛苦的留给了自己,阿锦,这也算是一种善良不是么?”
虞锦笑了笑,“阿清,原来你这么会说话。”
“我一定要杀了江城子。一定要。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杀了他。”虞锦目光沉沉的望着月亮,“我心中的恨,千年百年,夜夜叫嚣。这种恨,只能通过流血和死亡才能寂静。”
宋清如静静的看着她,说,“这话……阿真也这么说来着。”
听宋清如唤甄衍的小名,虞锦有些新奇的说,“你们几时关系这么好啦,从小到大,整天吵吵闹闹的,真是难得一见。”
宋清如垂下眸子,“阿真……也是个很可怜的人。不过,幸好有你陪在他身边。”
看到宋清如黯然的样子,虞锦有些微微愧疚,她握住宋清如的手,“阿清……对不起。”
宋清如努力着没去回握住那双手,他只轻松的笑了笑,“无妨,感情向来说不得。只要你觉得欢喜,我便也觉得欢喜。若是有来生,我定要比他阿真抢先一步。”
这辈子,他晚了一步,便迟了一生。即使日后甄衍真的死去,哪怕阿锦属于他了,那那时的阿锦,也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全心全意的阿锦。
“其实……我一开始,是想凑合你和贝贝的。却没想到,贝贝被谭东末那个家伙给拐走了。不过也好,谭东末不怕毒,我至少不用担心你会啪啪啪给啪死了。”
宋清如咋舌,“贝贝?你为何会有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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