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这个人似乎还真就没有什么办法,或者说,见到了这个家伙,才变得轻松不少。
林副司长继续挡着嘴巴大声说道:“这家伙是司长家的二公子,小时候我们都叫他二狗子,每次我们叫他,他就开心的伸着舌头汪汪直叫,现在他长大了好面子,就不允许这么叫他了,所以都叫他二狗,这家伙是个地地道道的纨绔,败家子,痞子渣宰,什么本事都没有,还假装有追求,想要帮忙,没事就在这里搞破坏,下次见到他,离得远远的就绕开。”
这样一个开玩笑的不变态的林副司长,在夏青眼中实在是有些陌生,夏青不知道是林副司长记忆刚刚清零才变成这个样子,还是因为碰到了这个叫做二狗子的官二代才这般放松。
被林副司长称呼的司长,自然就是整个业务六司的司长了,这位司长是谁,连夏青都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对方几年都未必出现一次,并且从来不过问司里面的事务,是公认的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家伙。
当然,说是有没有都无所谓,但要真的不将人家当成一根葱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业务六司的司长是兼职挂名,只不过是对方无数个名头之一罢了,人家真正的职位比业务六司的一个司长可要高明太多了!
夏青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位浑身上下衣着品味糟糕到了极点的家伙,这样的家伙也就适合出现在交际圈之中,真要是走在大街上的话,定然被人当成是神经病。
有钱人的想法老百姓琢磨不透,有权人家的公子平常的还好,一旦要是品味特殊的话,那就更是突破天际了!毕竟正儿八经的官二代,只要无心仕途,是根本不必如草民一般小心谨慎遵守规则的,他们根本不必在意别人怎么看,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穿衣打扮,去生活过日子!
林副司长虽然口口声声说这个二狗是个纨绔是个败家子,但夏青可不相信,业务六司不是普通的政府职能部门,可以随便安插一两个无用之人进去养老。
业务六司是个完完全全、纯纯粹粹的干事情的地方,即便是臭虫那样的家伙,都绝非完全的无用之辈。
更何况权势人物的二代弟子想要去的地方全都是能够镀金的,而业务六司根本就不是镀金的地方,在这里就算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迹,也犹如深潭之中的一个水泡罢了,与仕途完全没有用处。
反倒是因为出身这样敏感的部门容易成为政敌攻击的目标,至少这段经历在从政生涯上是一片空白。
一个原意来业务六司的官二代,一个能够进入业务六司的官二代,远远没有林副司长所说的那么简单。
同时夏青也对林副司长的过去窥到了一鳞半爪,林副司长和这个二狗应该是发小的关系,从小一起长大,也只有这样的关系估计才能够如方才那般随意的开对方玩笑。而这个二狗的爸爸绝对是个想象不到的大官,那么林副司长的家庭可见一斑,怪不得林副司长不露出变态本性的时候,看上去犹如一个贵族一般。
夏青夹在两人之间不免有些尴尬,一方面林副司长只是介绍对方为二狗,夏青总不能称呼对方二先生或者狗先生吧?称呼的问题解决不了,说起话来处处别扭。所以夏青有意识的落后两人一点。
另外那个二狗子穿着华丽得叫人不能逼视,但性子却似乎并不如衣着那般的张扬,除了和林副司长互骂几句外,对于夏青基本上处于完全无视的状态。这倒没有什么,官家的孩子一般都这样,尤其是对女子更是如此。
人家招招手愿意贴上去的女子太多了,时间久了,对于女人就实在拿不出多少尊敬来,基本上当成一个玩物而已,尤其是那些和他身份相差悬殊的更是如此!当真就是一种随时都要说出尔等草民这样的言语的感觉!
夏青跟在两人身后,乐得清闲,竖着一对耳朵听他们说话。
可惜两人除了互骂几句,互相砢碜外,就没了有用的实际内容。
倒是那个二狗子,不知道小时候有着怎么样的家教,一路上走到哪里,东西丢到哪里,最初是那把随手丢掉的木梳,刚才是那个讨人厌的白色眼镜框,现在则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擦了擦鼻尖的手绢,最叫夏青感到无法忍受的是,这小子现在又拿出一个指甲刀来,一边走一边修剪指甲,不用问,那指甲刀用完了就会随手丢掉!
基本上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路的随手丢弃的东西,简直就像是路标一般。
没家教!这是夏青心中对于这个现在换了一个翠绿色眼镜框的正儿八经的官二代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