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原本下切的双掌角度猛地一变,下切改成直刺,直奔半跪在他身前的那个军人的咽喉,这一下郑先用足了力气,双掌速度炸开空气,发出一道骤烈哨音,务求一击将这个军人杀死。
郑先根本不怕受伤,只要不打断他的脊椎骨,对方就算砸烂了他的眼睛,打折了他的肩膀,斩断了他的肋骨,打爆了他的下体,他都无所谓,但是他这一击却足以要了跪在他面前的军人的性命。
用伤换命,这买卖对于郑先来说非常合适!
对方三个军人完全没有料到郑先竟然悍勇到了这种地步,简直无所畏惧了。
原本他们以为郑先在他们三个围攻之下,瞬间就会丧失战斗力,无论如何都得护住自己的身子,一招失守,以后想要翻身就难了,他们三个随后就可以好好教训郑先一顿。
三人联手攻击一人可以说是非常不光彩的事情能够,但在这三个军人眼中,没有什么光彩不光彩,只有胜利与否,他们在乎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首当其冲的那个半跪的军人猛然后翻狼狈逃窜,其余的两个军人也立时去拦截郑先的那一刺之力。
在外人看来,郑先三个军人他们四个人尚未触及在一起就猛地分开,只有那个半跪的军人极其狼狈,在地上打了个滚后才站起来,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玄妙之处。
此时场中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三个军人尽皆眯着眼睛看着郑先,郑先则没有多少表情,比常人细长许多的眼睛之中满是一片冰冷。
那个脑袋上满是抬头纹的军人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上面已经有鲜血渗了出来,再深一点点,说不定就要割开他的气管了。
对于军人来说,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碰到一个连死亡都不怕的对手,无疑此时在他们眼中,郑先就是一个这样的对手。
他们三个联手一定能够要了郑先的性命,但郑先同样一定能够将他们其中的一个送上西天。
他们三个被称为北军之刺,是军营之中的黄金铁三角,他们每一个人都不能死,他们身上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缺一不可,为了置气丢掉其中之一的性命,是万万不值得的。
一个人能否胜利,有些时候不在于他的力量是不是能够战胜所有人,只在于能不能战胜其中最关键的那一个。
匹夫之怒天下素缟,就是这个道理,一个匹夫肯定无法和皇帝拥有的力量相提并论,但一个匹夫却能叫皇帝血溅五步,这个时候,皇帝的擎天之力又算得了什么?皇帝一死整个天下都输了,你能够说这匹夫的力量比整个天下所有人加起来还大么?
战斗到此为止,只有那个半跪在郑先面前的军人最吃亏。
远处的两个女军人相视一眼,其中爱笑的那个眼中笑意更浓,显然那三个军人吃瘪,她非常高兴。
原本泯灭战士都是两人一组,之所以现在变成三人一组,就是引为北军之刺这三个人秤不离砣,不可能彼此分开。
而剩下两个女子虽然完全可以只作为一组出现,但郑先一个人的力量未免就太单薄了,一旦执行任务很有可能处于送死的境地之中。
对于业务六司来说,每一个泯灭战士现在都是宝贝之中的宝贝,军方那里虽然有些人才储备,但也极为有限,消耗一个少一个,要想培养出一个泯灭战士来绝非易事,更何况对于业务六司来说,郑先的重要性远比这五个军人要高,毕竟只有郑先才是土生土长的本土泯灭战士,那些军人对于业务六司来说,更像是米饭里面掺进来的干黄豆,虽然也能充饥,但实在是硌牙。
三个军人收手,郑先也没打算得理不饶人,况且,郑先还真就未必是这三个人的对手,拼死杀掉一个军人,对郑先来说毫无意义。
如此一来,双方都没有了继续争斗的念头,三个军人很快就像是忘记了曾经发生的事情,有说有笑起来,郑先独自一人在健身房之中摆弄各种器材。
一时间整个健身房之中虽然有说有笑,但气氛凝重至极。
三方人马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郑先锻炼的差不多了,身上的肌肉都活动到了极致,每一寸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出了一身的大汗。
出乎郑先意料之外,今天一天平静无比,并未发生什么大事,除了他和这三个军人有些冲突外,一切如常。
郑先收拾了洗个澡,便离开了业务六司,那三个军人和双姝姐妹则留在负四层自己的房间里,他们不似郑先这般拥有自由,他们是纪律部队,不能随便出入负四层。
郑先驾车来到叫做远洋公馆的小区外。
有了上次的经验,郑先将车停在远处,随后找了无人之处翻墙进入小区之中。
来到银鬼的家门外,郑先便听到内中传来呜呜的哭声,还有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的嘶喊。
郑先知道,银鬼的死讯应该在几天之前便被善后小组传递过来了。
不过只有孩子的哭声,却并未听到保姆安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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