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亲生子、侍奉夫家,简直无聊透顶!
像父兄一般在外闯荡,见识大千世界、广交各地侠友、游遍大好河山那才有意思呢。
是谁说的女子只能拘于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懂绣花画画,才是个合乎世人心眼的淑女。她余月亭偏偏不屑这一套!
她站起身神采奕奕地看着余德尧,满心尽念着青州的铺子,将这几日的烦心事悉数抛到脑后去了,两只眼睛晶亮地闪着光。
“经商入市?”
余德尧让女儿吓了一跳,原以为她只是想到青州散散心,小住几个月,待此事风头过去了便回来。
谁曾想她心中居然还存有这份心思。
余德尧有几分迟疑,姜氏也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丈夫。
余月亭一把挽住余德尧的手臂,娇声娇气地道,“阿爹,此番事后,月亭一时间内也不会再嫁了,将月亭天天关在家中绣花弹琴多无聊啊,会将女儿憋出病的。如若阿爹不放心,大可将派人跟月亭一同前去青州,月亭绝不会乱来的。”
余德尧苦笑一声,心中暗道,这还不是乱来吗?
但抵不过余月亭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心中合计了一下,青州的宅子、铺子也不抵几个钱。左不过是都败了出去,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拿出来让她玩玩也好,只要她开心便是了。
月亭是娇娇女,自小没有吃过苦,放她出去历练一番也好,长些眼界。
日后若再嫁,终归不是头回的新妇,自己也管不了她一世。若夫家同她耍心眼,玩什么花花肠子,她心里有些分寸,手里有些手段,也不至于让夫家糊弄、欺辱了去。
心中两相一权衡,余德尧自觉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对余月亭溺爱地笑笑,“只要月亭开心,阿爹都依你。”
余月亭雀跃起来,笑眯眯地轻呼道,“那月亭这几日便出发。”
说着开心地跑开,赶紧吩咐人去收拾东西。
姜氏有些错愕地看着余德尧,又有些担忧起来,对余德尧叹了口气,“月亭到底是个女儿家,阿郎不能如此惯着。”
余德尧笑笑,捋捋长须,“女儿家没儿郎们手散,左不过就是将青州的东西败个干净,旁的也挥霍不倒,不妨事的。”
余青圆看着妹妹雀跃的背影,掰着手指头皱眉算了半天,青州虽有些偏,但确实是个好地方,自家在青州的产业值不少钱呢。
阿爹居然这么爽快就给妹妹了?那自己是不是……
他腆着脸上前,嬉笑着凑到余德尧身旁,“阿爹,我瞧幽州那处宅子修缮得不错,甚为合眼缘,您看是不是……”
余德尧皱眉看他一眼,“是什么是?”
余青圆又笑开,“儿在外头四处奔忙,近来也甚是疲累,您看这幽州家宅……”
不等他说完,余德尧拧着眉头打断他,“青圆,上月你随贺阿叔前去庭州送货,押了几车丝绸回来,前几日你贺阿叔一盘点才发现,少了好几匹,你这差是如何当的?”
余青圆伸手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嘿嘿笑着试图蒙混过关,“嘿嘿,阿爹咱们说幽州呢,怎么倒提起这茬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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