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家规矩,见客三分笑。
这些余月亭多少是知道些的的,府中大小事务交由管事打理,凡有人求见管事断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依矩应当客客气气领了进来,如若买卖做不成也应当是客客气气送了出门,半点不能挂脸。
小阍侍一脸不耐烦,紧瞪双眼,正要使个手段打发这二人走。
一旁的乌色大门忽而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着华服、微胖身形的男子走出来,阔步朝外走去。
“曹管事好!”小阍侍扯着嗓子恭敬朝男人高喊一声,也不管他听没听见。
抱臂缩在一旁,没好气地朝余月亭说道,“你二人不是找管事的么?这便是我们家曹管事。”
“曹管事留步!”余云亭高声喊道。
曹管事转过身来,皱眉看着她。
“崖州青玉。”余月亭扫了一眼曹管事的镶玉腰带,“曹管事好生气派。”
曹管事有几分自得,“没想到是个识货的,找我何事?”
余月亭悠悠踱步上前,“自是找曹管事谈谈生意,我手头上正好有一桩好买卖,不知管事有没有兴趣?”
曹管事大笑起来,有几分轻蔑,“你手上能有什么买卖?”
余月亭指指曹管事的镶玉腰带,勾起嘴角,“曹管事可莫要小瞧这桩生意,说不准能改变曹管事的命数也不一定。”
“哦?”
曹管事挑挑眉随口应道,“那敢问是十贯钱的买卖?还是二十贯钱的生意?”
此话说得小阍侍都捂住嘴直笑,显然这曹管事没把余月亭放在眼里。
余月亭笑笑,看了一眼含烟。含烟将余德尧亲笔书写的手书掏出来递过去,“余家二郎亲临,曹管事,眼前这位自今日起便是你的家主了。”
曹管事脸色一白,身形晃了两下,一把夺过含烟手中的手书,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差点没厥过去。
赶忙垂下头躬着腰连连赔不是,心中暗自纳闷道,都道余家二郎是有了名的神武,一身的好功夫,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怎么如今亲眼得见,却是个文弱的清秀少年?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样,与传闻中大相径庭。
余月亭看了他一眼,指指他手中的手书,笑眯眯问道,“曹管事,如何?现下可愿与我谈一谈买卖了?”
曹管事脸上青红一阵,苦笑道,“小郎君快别拿老儿打趣了。”说着赶紧将余月亭迎进府中。
……
余月亭高坐在花厅之上,满宅满院的家仆规规矩矩地挤在堂下,直挤到院子里去,谁也弄不清楚这个小郎君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余月亭正色道,“我父手书相信各位也看得分明,从今日起这宅子连同青州的其他产业便归了我。”
“我,便是你们唯一的家主。”
“各位,可听明白了。”
这新家主颇有几分气势,堂下齐刷刷地赶紧应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