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太急,中年男子话只说出一半。
付老隐隐有种不祥预感,他眉头深皱,从旁边拿起茶杯倒一杯茶水递过去,说道:“亦初,你且缓缓道来。”
亦初抢过水杯,慌乱饮尽,心中略微好受,他深吸口气,接着说道:“付...付老,莫府出事了!”
付老心中不详感觉更甚,却手掌茶壶,强自镇定道:“到底什么事!”
“莫西风身受重伤,莫离下落不明!”亦初吞吞口水,他能感觉到老人的焦急。
“啪~”茶壶被砸个粉碎,付老猛然起身:“什么!”
感受到老人灼热的目光,亦初不敢耽搁,继续道:“半个时辰前,莫闲前来探寻莫离下落,下面探子机灵,便跟随查看,却发现莫西风身受重伤,卧床不起。”
亦初看一眼付老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什么,却发现付老已恢复平静,便继续道:“付老还记得昨夜城门处传回的消息么?”亦初点到即止。
付老主持观景楼多年,岂是平庸之辈,转瞬间便明白亦初言外之意。
“看来恶人之死定与这孩子脱不了干系!哎,这又是何苦!”付老想得明白,对身旁亦初道:“走!随我去莫府看看!”
亦初点头称是,随即二人下楼。
莫府,破败院落。
莫闲神色有些焦急,莫离凌晨出门,至今未归。他已亲自去过观景楼,可小二说并未见过莫离。他混迹钟离城多年,并非浪得虚名,心中隐隐有些猜想,可奈何不通武艺,强行前往也只是累赘,于是只能暗自祈祷莫离平安归来。
“噗~咳咳”正陷入沉思,里屋却响起一阵咳嗽声,莫闲推门冲进去。只见床边一滩血渍,而大夫正号脉,莫闲不敢打扰。
半响,大夫收手起身。在莫闲关切的目光下,大夫却是一字不吐,只不住摇头。莫闲脸色更白,看向莫西风的眼神充满自责,心中悲嚎:莫离啊莫离,你可让我如何跟老哥交代!
就在这时,院落大门被人推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西风,孩子,你怎的如此糊涂!”
莫闲已知来人身份,急忙起身外出相迎,挤出一丝笑容:“付老,您来啦!”
付老却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他关切追问:“西风情况如何?”说着,也不待莫闲回答,便跨入房内。
莫闲紧随其后,叹气道:“付老,实不相瞒,老哥状况不容乐观!”
付老走进,见房内还有一人,略微抱拳。大夫不敢怠慢,急忙施礼,显然他识得付老。
付老也不停留,径直走到床前,见莫西风面色惨白,右臂绷带紧缠,心中有些不忍,叹气道:“西风,你......”后半句话却未说出。
接着,付老扭头问大夫:“他伤势究竟如何?”
大夫急忙作答:“病人外伤已无大碍,最迟明日中午便会转醒,可...可其体内余劲难除,若不及时医治,恐今后再难习武!”
付老一愣,显然也没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急忙抓住大夫双肩,再问:“那可有应对之法?”
“这...这个,凭在下手段,唯有取得化阴草入药可治!”大夫双肩被捏得生疼,未曾想付老如此劲大,却不敢拖延。
付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甚,急忙抽回双手,接着喃喃道:“化阴草...化阴草...怎的是此草!”
莫闲在旁听得真切,灵光一闪,有些惊喜道:“付老!您识得此草?”
付老叹息一声:“何止识得,前一阵我手中恰有大批此草!”
莫闲一拍大腿,高兴道:“太好了!老哥有救了!”他一阵欢呼,却见付老满脸无奈,心里咯噔一下,小声问:“怎...怎么了?”
付老深深看莫闲一眼,随即解释:“可惜此草已被某位大人物收走,现下一株不剩!”
接着,付老咬牙切齿,只听他继续说:“不但如此,现下周围几个城镇均已被采购一空!”
“什么!”莫闲感觉天旋地转,接下来的话他却是一句未听。
半响,莫闲有所好转,却见付老正站在他面前,神色焦急,耳中隐约听见:“莫离到哪里去了?”
对,莫离!
莫闲晃了晃头,勉强镇定,叹口气对付老说道:“我猜想,他应该独自前往紫阳山脉采摘化阴草了吧!”
“你说什么!他前往紫阳山脉了?还独自一人?胡闹,真是胡闹!”付老气急。
莫闲不知怎么回答,半响憋出一句:“付老,我知道那里很危险,但愿莫离能平安归来吧!”
付老却是右手捏拳,砸在莫闲肩上,弄得莫闲差点摔倒。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那紫阳山脉可是凡人禁区!”付老双眼喷火,盯着莫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