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日,莫西风不再亲自授剑,终日同莫闲在外游荡,不知干些什么,每日夜间都是满身酒气被莫闲搀扶回来。
不过莫离却也放心,有莫闲相伴,只等莫西风发泄完心中苦闷便好。
这一日,莫府破院。
烈日当头,莫离却未休息,仍在院中练剑,满头大汗。
又是一剑刺出,这一次他瞄准了院中一块碎石,“碰”一声,剑尖竟没入半寸,莫离收剑,却皱眉自语:“为何依旧不能达到父亲所言之境!”
就在这时,大门却被砸开,莫西风醉醺醺走进,手中持有一物,却被粗布包裹,看不真切。
见状,莫离皱眉:“父亲今日这是怎么了?平日可从不白日纵酒!”
虽是这样想,但莫离动作却未落下,他持剑冲上前去,欲搀扶莫西风,却没想到被他一闪而过。
正值纳闷间,莫西风一个贴身,便抢走莫离手中短剑。接着,莫西风右脚一蹬,整个人凌空而起,再落下时,已身在院中。
莫西风脚步不稳,东倒西歪,却并未倒地。在莫离好奇的目光下,莫西风将短剑抬起,置于眼前,然后竟伸手抓住剑身抱在怀中。
莫离见此,也不打扰。过一会儿,莫西风却将短剑一横,接着或劈或斩,或带或抹,或刺或抽,或撩或绞,或扫或削,竟在院中舞起醉剑,动作可谓潇洒自如。
莫离还是第一次见父亲如此使剑,觉得有几处颇为精妙,正当憨处,却见父亲已然收剑。他还未出声,莫西风便道:“这是醉剑,唯懂酒理,方通其妙。”
有些失望,莫离正欲追问,莫西风却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而手中短剑说巧不巧,正好向莫离飞来。莫离急忙接住,奔向父亲。
只见莫西风躺在地上,满脸堆笑地说:“臭小子,从今日起,这把短剑便送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它!”
莫离有些惊慌,开口道:“那您呢?”
莫西风却抬手指了指莫离手中粗布紧裹之物,并未说话。
莫离急忙打开,包裹之内装着一柄普通长剑,而从色泽上看,明显是新造之物。
莫西风似知晓莫离心思,在其尚未开口之时,便摇摇头道:“我累了!用不了了!”说完,竟呼呼大睡。
莫离一愣,随即明白父亲言外之意,也想通父亲近日奇怪之处,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流云寨大厅。
厅中仅坐两人,上方自是刘星云,而另一处则是敬言。
只见敬言将手往身旁桌子重重一拍,口中怒吼道:“他娘的!没想到竟是这小子!”敬言中气十足,全无半点受伤的样子,显然已经痊愈。
而刘星云却是不紧不慢,端起茶杯,品一口,再缓缓道:“只怪当初没有斩草除根。”
声音不大,但听在敬言耳中,却是让其打起冷颤。而再看刘星云放置茶杯处,有一张铺开的纸条,上面画有一人,此人满脸刀疤,画像旁边还有一行黑色小字:莫府遗子——莫西风!
刘星云说完一句,便再无下文,只盯着画像,手指在茶桌上轻轻拍打,嘴角泛起浅笑。
这一幕落在敬言眼中,着实让其难受,他想起面前之人恶毒手段,便心中发寒。正不知如何是好,刘星云却抬头向他看来。
四目相对,敬言十分紧张,刘星云实乃喜怒无常之人,敬言深怕他突然出手干掉自己。
还好,刘星云很快便将目光移开,他漫不经心道:“这次便由你去吧!”
上次送信之人迟迟未归,他已猜到缘由,不禁感叹老奸巨猾,那这次便换成熟悉之人吧。
敬言慌乱中起身,没站稳,向前一扑趴在地上,嘴中却是高声答道:“属下遵命!”
刘星云见敬言如此模样,竟笑出声来,敬言却不敢恼怒,只在一旁陪笑。
过一会儿,刘星云正色,大厅再次鸦雀无声。他起身从厅后抽来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一行小字,随后递向敬言。
敬言急忙爬来,将手上灰尘匆忙在衣服上擦拭,然后接过纸条,只见纸条上书:王兄,三日后,入夜行动!
敬言匆匆扫过一眼,便急忙将纸条折起。
只听刘星云又说:“你可看仔细?”
“仔...仔细,非常仔细!”敬言擦擦额头的汗水。
刘星云一挥手,接着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那便去吧!”
敬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三日后。
说来也巧,今日正是莫西风四十一岁生辰。
按莫西风话来说,他不需要过生辰。不过莫离和莫闲却不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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