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艺,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今天还真就碰巧,有那个姓孙的。”
惊蛰看了一眼顾晚娘,“多谢管事的。”
惊蛰又塞了一锭银子,“麻烦管事的,给带一带路。”
管事的看了一眼银子,觉得有些麻烦的道:“这姓孙的不见客的,往常来寻他的人,都是给赶走了的。”
管事的咬了一口银子,转口道:“既然收了姑娘的银子,事情肯定要给姑娘办着了。”
“我带着姑娘去那地方,寻到姓孙的。只不过,后面的事情我可概不负责了。”
顾晚娘本来也不期望这个管事给自己买来剑,能够寻到人,顾晚娘早就知足了。
“管事的,麻烦你带路了。”
铸剑所里到处都是捶打的声音,铮铮的,响彻耳边。烧着的铁水,惹得屋子里的温度如那夏日的骄阳般炎热,汉子都不着上衣,汗水撒了一地一地的,屋内的各种味道混在一起,惊蛰这般瞧着,居然犯起来了恶心。
顾晚娘瞥见这惊蛰这般模样,“你去外面等我。”
“姑娘……这恐怕……”
“我说叫你去你便去,不要再多言了。”
大概到了个茅草屋子,满地的废铁,有碎了的,有裂开的,还有断裂的,大概都是炼废弃的不曾成型的剑。
但,剑身大都轻薄,而且是一件比一件轻薄。
顾晚娘在一个角落里,这才寻到孙姓师傅,满脸的大胡子,头发也蓬蓬的,毫无打理。满脸瞧去,居然只看得到一双眼睛,一个鼻子。
“晚娘见过孙师傅。”
孙师傅在一个黑黑的角落里,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一柄剑。
剑身轻薄,韧而发亮,剑上面刻画着游龙戏凤中的戏凤,剑柄也是秀气耐握。
顾晚娘一眼便断定,这便是那凤凰轻剑。
“哪里来的小丫头,滚出去。”
“听闻孙师傅好这杏花醉,与西街的大肉包,晚娘便自作主张的给带来了,若是师傅不收,那便只能浪费了。只可惜,可是上十年的杏花醉啊……”
杏花醉常见,但是这上十年可不是开玩笑的,是顾晚娘借了她爹爹的名头,这才是好说歹说从酒肆的酒窖里,给挖出来的。
顾晚娘看到那孙师傅眼睛里的精光,点头一笑,乘胜追击,“那便不打扰孙师傅了。”
“你个小丫头,哪里来的,开口闭口便是晚娘,晚娘的。如今这大昭朝,男女如此有别,怎么便可叫闺名。”
“可这不是男女之别,与孙师傅,我们这是而是长辈与晚辈,怎么不唤闺名?”
孙师傅对顾晚娘来了兴趣,站起身来,道:“小丫头哪家人?姓甚名谁,父祖辈又是谁?”
“晚娘,姓顾,名晚娘,出自镇安侯府,闺中排名第三,族中排名第七。父亲是侯府顾三爷……”
“顾遂宁的女儿。”孙姓师傅对顾家的看法倒是还不错,就是这顾三爷差了点。
孙师傅一下没了兴趣,“你一个小女娃子,不在你的乌衣巷,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里呆着,来着脏乱的西街做什么?”
顾晚娘:“找孙师傅买件东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