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手。
顾晚娘打量着这张嬷嬷冷着的目光,顾家的三房素来没有规矩,大概这下这个名声,以后也是着了坐实了。
侯爷当然是来了,还如顾晚娘所料的,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且手里还拿着家法的棍儿。
那木棍有顾晚娘的手臂粗,上都刻着顾家的家法,实木的一根棍子下来,怕是可以打的皮开肉绽的。
侯夫人一道是追着这侯爷,差点是侯夫人的矜贵劲儿都是没了,侯夫人怕是侯爷一恼,当真是将顾三爷给家法处决了。
侯爷与世子爷刚下了早朝,还才刚刚一脚踏进这南阳侯府的大门,便被门房告知,顾三爷又闹酒疯了。
且是还拉着一女子,女子一身白衣,瞧着像是闻名长安城的青楼女子。
顾三爷醉了,还未全醒,只听得那侯夫人唤了一句他的名字,这才刚应了,便被一棍子给闷在了后背。
“你个逆子,不省心的东西,你出生时便让你母亲难产三日差点是撒了手,大了也是处处错事,丢尽了家中颜面。”
侯夫人阻不住那侯爷,只得先让世子妃请了张嬷嬷出去,毕竟是丢了颜面的事情,少让宫中主子知道一遭是一遭。
世子妃清退丫鬟婆子,关了院门,只留下了顾府几位的主子。
顾三爷被打了这一棍,自然是回了神,呆坐在地上,酒醒了一大半儿。
“父亲你怎么来了?”
“现在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中何处了?”
侯爷但是打了这顾三爷一棍之后便没再动手,火也是熄了不少,“说,所谓了何事,你又做了何事?”
顾三爷不说,当然是不能轻易认了错。
顾三爷不说,顾侯爷便问向了顾秦氏,“他不说,便你说。”
顾秦氏一看这话口子到了自己这里,便一哭啼起来装起来了委屈,就算是侯夫人几遭的警示的眼神,也全然不放在眼里。
这会儿委屈的,明明是她才是了。
“今早上我与嬷嬷教学了规矩,正学的儿认真,中途便有人传了三爷回来了。”
“我便去接了三爷,一见着三爷,竟发现三爷手里拉着一女子的衣袖,而我定睛这一看,这女子不是那花……”
顾秦氏的话哭哭啼啼的,声儿也不是很大,全然是装委屈去了。都是忘记了夫妻本是一体,顾三爷遭了罚,她顾秦氏也是跑不了。
顾晚娘还未等顾秦氏说完,便大声盖住了顾秦氏的话,“爹爹错事了,还请侯爷责罚。”
花想容三个字未曾被说出来,就被顾晚娘的大声给盖了过去,在座的人都知道顾三爷拉的是花想容,但是这知道与说出来,又是二回的事。
顾晚娘突然而来的话,声儿有些大,引了侯爷的注意。
侯爷瞧着这顾晚娘,这女娃是养在老祖宗手下的,但是到底是顾三爷的女儿,也不曾被寄予厚望。家中都只觉得她不像他父亲,惹出来事儿,便是够了。
现在倒是看来,这三姑娘长大了不少,容貌更越发出挑起来。
“那你说,你爹爹这该如何处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