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娘离开那程谕站着的长廊之后,一路脚步都不曾停下,走到头来看见惊蛰,突然脚底突然无力起来,便是站着的脚步也是虚无。
“姑娘怎么了?”
顾晚娘抬起来眸子瞧着远方,“我无碍,二哥呢?”
“世子说是想了个,破了宋公子蹴鞠的法子,现在寻人练习去了。”
顾璟倒是有了危机感,争分夺秒了起来。
顾晚娘稍稍倚住那廊柱子,稍作休息。
“奶妈近来可是有动静?”
“庄园里的人传话来,说是奶妈前几日像是得了什么喜事,满脸的雀跃,逢人便是喜悦笑脸,突然便是舍得了,手上戴着好几个大翠玉镯子,给手底下人的月俸都是多了。”
当铺从奶妈压下地契开始,便是担忧不曾当的出去,便是扣了一半的押金。想必是易安购下了这些铺子,那当铺便将另一半的押金给了奶妈。
奶妈白赚了这么大一笔不义之财,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似听八塞姑娘说,那账房先生也是和世子妃请辞了,不知道是如何得了世子妃许可,将他一家子的卖身契都是给取出来了。”
“阿岁也是一道离了?”
惊蛰点头,“那孩子倒是不大乐意离了府,是被奶妈给拖出去的。”
阿岁自幼长在南阳侯府,惯来是个念旧的好孩子,自然是不像奶妈一般,薄情寡义。只是这孩子父母偏偏是她们。
顾晚娘记得前世,好似奶妈从三房得了好处之后,便是在人的帮助下,在东街开了米铺,直到阿岁死前,生意都是也不错。
也不知这一辈子,还有没有帮了奶妈开这米铺。
顾晚娘:“你明日一大早,不要被人瞧见,便带十两银子,偷偷去庄园,按照往常,将银子放在那河边大柳树的树洞里。”
顾晚娘每初一十五,都差惊蛰去那树洞里放下银两,让一个庄子里的婆子注意着奶妈的动作。
“姑娘,可是这还未及初一……”
“无碍。”
最近奶妈的动静不少,也不知奶妈身后的人是不是会浮出来水面,顾晚娘自然是得多给些好处了。
顾晚娘紧接着又道:“自庄园回来后,便是拿着银票,请了百花楼的花管事,购下东街柳巷槐树下那家米铺,但是请花管事万莫张扬。”
惊蛰听得迷迷糊糊,不曾识得花管事这人。
“姑娘,百花楼?花管事?”
惊蛰便是再愚钝,也是知道百花楼是什么地方,“姑娘何时认识百花楼的花管事了?”
“不认识。”
顾晚娘皱着眉,细想起来自己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除了惊蛰和于嬷嬷,大部分的都需要与老祖宗借力。
现在是还不认识,但是是时候是与百花楼的故人们认识了。
“你只需要在百花楼的后厨里找出来管事的花管事,然后告诉花管事这银票上的钱,够花管事买下三个这米铺子了便可。”
虽然不认识了,但是花管事,对于这送上门来的好处,却不会不收。
“与百花楼的花管事,可是要说及姑娘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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