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它”在哪里（上）

问！

    当下，涂灵就感觉事情更加不对劲了，他看了一眼林有才，发现他也正注视着自己。

    “我……我和林队长在安全屋。”

    一听此话，司原立刻紧紧地皱着眉头。

    “司原…”涂灵看了一眼林有才，对着手机说，“我感觉这里有点奇怪！”

    看他吞吞吐吐地，司原立即问道，“你不想让林有才听到对吗？”

    “是的！”

    “明白了，你听我说，他有没有态度很不自然的时候？”

    “有”

    “好，1.看到一件东西2.听到什么事情3.做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你刚刚认为他哪里很不自然？”

    “1。”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司原沉默了片刻后，说，“我需要求证一下，不过有点困难。”

    “我问你一个问题……”

    当司原提出那个问题后，涂灵摇了摇头，说“没，没太在意啊。”

    “把电话给林有才。”

    涂灵把电话交给林有才后，两人叽叽咕咕地聊了一下。

    林有才又把电话交还给了涂灵，他拿起手机问，“你到底在思索什么？你想到了什么？”

    “你暂时先别过多的思考我的问题的意义。”

    “为什么？”

    “之前，你是说你在哥哥的书房会感觉到一双血红的瞳孔注视着你，对吗？”

    “是的！”

    “那么现在了？还有这种感觉吗？”

    “有！刚刚就发生了！充满了恶意！”

    “你怎么知道那是血红色的瞳孔。”司原反问着。

    “啊……”

    为什么知道是……血红色的瞳孔……

    对啊！为什么？

    “你好像只是说那时候你眼前会化为一片红色，然后感觉有人注视着你，可是你并没有看到过注视你的人吧！”司原继续分析道，“那你为什么有那种感觉…”

    “为什么…”

    “为什么有那种感觉…”

    “我，我不知道…好像自己完全被那双瞳孔锁定住了一般，然后身体就像置身于血海一样。就是那样……”

    很抽象的说法。

    不过司原不满足于这样的答案。

    “别说的那么抽象。该有具体的理由吧？”司原继续说道：“我不认为你是那种会被所谓的直觉影响判断的人，会让你认为那是双血红的瞳孔，该有更重要的理由吧！”

    “你两次都产生这样的感觉，对不对，你有没有注意到地板！”

    “地板？”

    这个时候，涂灵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那是……地上的咖啡色的羊绒地毯，上面的一脚缺了一块，露出的是极为光洁的大理石。

    “你明白了吧？”司原继续说道：“你并不是被什么抽象的直觉所影响，你是看到了更加具体的东西。”司原终于切中了要害：“你看见了什么，对吧？”

    “是…是的。”

    涂灵蹲下身子，看向了那光洁的大理石。

    这个时候，眼前再度变得一片血红，而在那光洁大理石上映出一双充满恶意，无比狰狞的眼睛。